大奉京城有大小衙門134個,拋開那些沒編制的吏員,以及軍事體系的,單是吃官家飯的官員,就多達萬人。
這其中,能參加早朝的只有十分之一,而能進入金鑾殿與皇帝直接對話的官員、勳貴、宗室,撐死也就一百多人。
寅時便在午門外等候的文武百官們,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處,說一些家長裡短的話,綿裡藏針。
“陛下最近上朝愈發勤快了。”
“京察在即嘛。”
“去年京察陛下可沒那麼勤快的。”
“自然是因為桑泊案了,哎,多事之秋啊。今天陛下要發脾氣了,爾等少觸怒黴頭。”
“本官只是個文臣,桑泊案與本官,與我們無關。”
“哦,那與誰有關呢?”
眾人相視一笑。
與誰有關?
當然是與京城五衛的統領有關,當然是與負責保衛京城與皇室的打更人有關。
自然,也就與打更人衙門的首領,魏淵魏青衣有關。
午門前,魏淵一襲青衣,煢煢孑立,和周邊的文武百官格格不入。
魏淵是一個很特殊的人,當朝再沒有比他權力更大的宦官,即使是皇帝身邊的大太監,手裡握的權柄也不大。
唯獨魏淵不同,他既是打更人衙門的首領,也是都察院的都御史。
這兩個衙門,都有督察百官的權力。
元景帝的意思非常明顯,魏淵是我的刀,你們誰不聽話,刀就會落在誰脖子上。
魏淵不但是元景帝推出去制衡百官的刀,還起到了拉仇恨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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