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倆跑出亞聖學宮,沒敢走大路,從院子側邊的小路拐進山林,跑了很久才停下來。
許七安氣息平穩,許新年扶著一株松樹,氣喘吁吁,因為劇烈運動,白皙的臉蛋湧起一抹動人心魄的潮|紅。
“我們現在怎麼辦?”許七安打算請教一下“做事有章法”的小老弟,並試探道:
“我剛才算不算是為學院破開了一個千古難題?”
他沒料到自己的那句口嗨會造成如此可怕的異象,也不清楚會產生怎樣的後續,所以很從心的跟著許二郎逃跑了。
許新年喘著氣,一邊平復心跳,一邊傲嬌的“呵”一聲:“頂多是兩百年的難題。”
許七安摘下水囊,遞過去。
許二郎接過喝了一口,繼續說:“如果是初入學院的我,會建議你留在原地,等著接受學院師生的膜拜和感激。
“但現在的我,只想帶你趕緊離開。”他把水囊拋回堂哥,等了一下,見他臉色如常,沒有疑惑。
有些失望和欣賞。
欣賞,當然是因為堂哥很有腦子,與父親那種粗坯不同。這讓自視甚高的許新年由衷的欣慰。
失望,則是不能在堂哥面前人前顯聖,製造智商上的優越感。
是的,哪怕堂哥多次作出令人驚歎的詩詞,哪怕堂哥剛才在石碑上寫出這般劈山開地般的句子……許新年依舊覺得自己的智商是更高一籌的。
沒這份心態,做不出“天不生我許新年,大奉萬古如長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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