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還不錯,反倒是嘴裡殘存的安神藥的味道讓她不太自在。
用膳時,席初一直擔憂地打量她。
她扛不住他這樣看,便擺擺手:“我沒事。”
他眉心緊鎖:“陛下昨晚睡得格外沉。”
“那麼重的安神藥灌下去,換做是誰都睡得沉。”虞謠輕描淡寫。
她不打算告訴席初她腦子裡長了東西的事,至少不打算現在就說。
他先前過得苦,她不想再拿這些事情攪擾他了。
反正也不會有什麼痛苦的症狀,她便想先和他開開心心地再過幾年。最後乾脆利索地一走了之,好過讓他在無盡的憂慮悲傷之中陪著她。
大約是因為虞謠在那之後的確狀態也還不錯,席初沒有過多的擔憂。
只是,他不知不覺中總會因此多關心她一點兒,流露關心時便少了那種擔驚受怕的顧慮,兩個人反倒相處輕鬆起來。
三日後,虞謠下旨讓禮部開始籌備冊封元君的事宜。她原本是沒想這麼快的,想等席芝混出點名堂再說,腦瘤的事到底讓她有點緊張起來。
這一整天便都很忙,雖然不論是冊封禮還是婚禮都要慢慢準備,起碼也要兩個月後才能進行,但禮部有現成的大致流程呈來讓她過目,她就迫不及待地先琢磨起來。
臨近子時,在側殿看書的席初踱了出來:“陛下?”
她抬頭看了他一眼,他皺著眉頭:“該睡了。”
虞謠草草看了眼手裡的冊子:“還有兩頁,等我看完。”就又心無旁騖地繼續看。
在她思索讓他住進衛玖先前的住處是不是不合適的時候,他走到她面前,伸手便將她手裡的冊子抽走了:“明天再看。”
她禁不住瞪他,他還是把冊子闔上放到了旁邊,一副沒商量的樣子。
虞謠撇撇嘴,無聲地盯著他表達了一會兒抗議,板著臉吩咐宮人:“叫尚寢局的人來。”
席初只道她還要安排什麼事,再度道:“該睡了。”
“我知道。”虞謠下頜微抬,“我翻牌子!”
他一愣,覺出她生氣了。
也不知她要翻誰的牌子。
理智讓席初不多問也不細想,淡然一揖:“臣先告退。”
她也無意多留他,冷淡地目送他退出殿外,她就捂著嘴自顧自樂了。
尚寢局的人很快便到,後宮的牌子放了整整三個托盤。
虞謠踱著步悠悠地看,終於找到目標,便愉快一翻。
託著托盤的女官:“……”
陛下您可真有意思。
是以席初剛邁進啟延宮的大門,就被御前宮人攔住了:“貴君。”
他駐足:“怎麼了?”
兩名宮侍躬身:“陛下翻了您的牌子。”
席初:“……?”
宮侍一副憋笑很辛苦的模樣:“陛下說都沒正經翻過您的牌子,得翻一回。”
“……”席初無言以對。
她是沒正經翻過他的牌子,可是在假孕的事前,他們該乾的事也都幹過了。
她突然搞什麼……
他哭笑不得地往回走,進了殿,就被人請去按規矩沐浴更衣。
這是“正經翻牌子”的常規流程。
席初一邊在心裡揶揄她,一邊按部就班地完成這些。
終於進了寢殿,便見她悠哉哉地趴在床上,兩隻腳丫翹著,面前放著本書,讀得聚精會神。
“?”他好奇地踱過去看,一定睛,發現竟是本春|宮|圖。
他驀然臉紅,未曾想虞謠一直暗搓搓地用眼角瞥著,察覺到他的心情,一下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哈!”她邊笑邊翻身。體驗過兩世姻緣的她哪還需要看這個東西,拿出來就是捉弄他的。
席初強作冷靜:“陛下這叫臨時抱佛腳。”
虞謠輕哼:“臨陣磨槍,不快也光。”
他沒再應聲,一臉沉肅地坐下。她壞兮兮地趴到他旁邊,拽拽他的衣袖,仰頭誠懇:“不信你試試看啊?”
這套小嫵媚小色|情的調調,她在霍凌面前屢試不爽,但這一世畢竟是個女皇,從未玩過這一手。
便見席初一時間很不適應,窘迫了半晌,起身就走。
玩脫了?!
虞謠忙問:“你幹什麼去!”
他簡短地給了她兩個字:“熄燈。”
吹熄燭火,只留一盞在幾步外淡淡地燃著,殿裡變得昏暗又曖昧。
席初回到床上,虞謠伏到他胸前,摸索著去探他衣上的繫帶。
黑暗中他低笑,也過來“研究”她的衣服,翻身迎著她吻下去,從薄唇一直吻到香軟的胸口。
虞謠方才那小半刻的書還真沒白看,腦子裡過著那些在二十一世紀的網文圈都不讓寫的畫面,牽引著他挑戰了一下新姿勢。
兩個人先前有過床笫之歡,席初便從她這回有些生澀的舉動知道她這是新學的,汗水沁出之餘,不禁一哂:“陛下學以致用倒是很快。”
“自然!”虞謠忙裡偷閒地親他一口,“席初。”
他為她突然連名帶姓的稱呼而一滯,她的聲音忽而變得很是認真:“我喜歡你。”
“當前還債率,53%。”
提示音響起的同時,虞謠感覺到他的心跳沉了那麼兩下。
她便抬頭又親了他一下,貝齒輕咬一咬他的嘴唇:“你呢?”
他笑音極輕,卻不失暢快。發重的氣息響了兩聲,他回吻下來:“阿謠。”
有這兩個字就夠了,她在歡愉中摟住他的後背,激烈地相擁而吻。
第55章 溫潤如玉是席初(16)
秋意漸濃時, 聖駕從行宮返回宮中, 很快迎來元君冊封的吉日。
白日是冊禮, 傍晚是婚禮, 一整日都很忙碌。
婚禮時兩人俱一襲大紅喜袍, 對坐同飲合巹酒,合巹酒苦, 但兩雙相互對望的眼底都是甜的。
“當前還債率, 60%。”
晚上回寢殿時,虞謠開心得腳下忍不住蹦蹦跳跳,席初在旁笑她,她恍惚間感覺回到了小時候。
那時就常是這樣, 她有高興的事情溢於言表, 他便看著她笑。
這晚自是芙蓉帳暖,一度**。
之後嘛, 也是隔三差五度**。
女尊的皇朝對於皇帝專寵的問題不太在意,畢竟男尊的時代是嬪妃們生孩子,皇帝多臨幸幾個人, 就多幾個誕下皇嗣的可能,是保證皇權不動搖的一重保障。但女皇執掌天下就不一樣了, 臨幸誰都是她生, 橫豎不可能同時懷兩次孕, 所以除非長久生不出來,否則她專寵誰朝臣都懶得多嘴。
專寵元君,那就更沒什麼。
是以虞謠專寵得義無反顧, 入冬時,她就發現自己有孕了。
她對這一胎很是緊張,雖說站在她自己的角度男孩女孩都很好,但她畢竟已經病了,又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