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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閱讀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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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變化:“賜死……”

“……沒那回事!”虞謠語中發狠, “混蛋衛珂!跟我說你畏罪自盡, 跟你說我賜死你?!你等我弄死他!”

席初噤了聲,過了會兒,又恍惚地說:“臣不是畏罪自盡。”

“我知道我知道!”虞謠連聲說著,俯下身貼在他胸口上, 又說,“都過去了, 你安心!”

過了良久, 他的呼吸聲終於平靜了些。虞謠如同先前一樣, 額頭在他胸口蹭上一蹭,輕聲道:“你再多睡一睡, 一會兒太醫還會過來。我先回清涼殿,把事情處理一下。”

她在這裡守了他一夜,實際上還有好多事等著她呢。

比如衛珂。

她要他好看!!!

她這樣說的時候,席初並沒有什麼反應。但當她起身要從床邊離開時,他拽住了她。

“別走……”他低語呢喃,看起來卻好像並沒有什麼意識。

虞謠心中搐痛, 耐心地坐回去,他怔怔地再度重複:“不是臣乾的。”

“我知道,我都知道。”虞謠柔聲,他慢慢回過些神,鬆開了她。

離開宮正司,虞謠越想席初的狀態越是恨意橫生。

衛珂決計不只是假傳聖旨,指不定還和席初說了多少有的沒的,把剛剛放鬆下來的席初激成了驚弓之鳥!

於是在她回到清涼殿後,整個清涼殿的氣壓都很低。宮人們全都瑟縮著站著,儘量假裝自己不存在,沒一個人敢到她面前刷存在感。

虞謠冷著張臉梳理思路,很快理出一個解決方案。

她對自己的優勢劣勢還是比較清楚的,朝中治理得還不錯,碰上啥突發狀況也都能及時妥當地料理,一班人馬用得得心應手。

但是後宮,一筆爛賬。

這次的事情裡,席初先前砸重金搞掉她的孩子暫且不論,那叫重金之下必有勇夫。但這回,宮正司裡不少人都有問題是明擺著的,至於是被衛家收買還是被衛珂個人收買,都不重要,反正這波人不能用了。

不能用,就得換,大換血,徹底換掉。虞謠便先下了道旨,完全重組宮正司,先前的老人們該遣散的遣散、該治罪的治罪。

不過這種重組不是一兩天就能完成,她就緊跟著又下了道旨,把悶聲作了個大死的衛珂直接交給了刑部去辦。

她沒有多授意刑部什麼,因為白澤推測的衛珂或許不知衛家打算的想法靠譜,想直接從衛珂口中審出衛家的問題,也不現實。

刑部只要把眼前這件事的實話問出來就行了。

得了旨意後,刑部的官員到行宮去拿人。衛珂自然大聲喊冤,要求面聖。

喊聲傳到了清涼殿裡,但人沒能進來,旁邊的宮侍小心地打量女皇的神情,只見女皇冷笑:“煩死了。堵上嘴,押走。”

或許是因為虞謠表現得太過絕情,衛珂心態崩盤,當天傍晚就什麼都招了。

給女皇下毒、戕害皇嗣、假傳聖旨,寫著聳人聽聞的罪狀之後按了他的手印。

虞謠沒料到他會招得這麼快,一時間竟然覺得有點舒爽。

而後,她借衛珂的這一系列大罪問責衛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接差親兵把衛家圍了起來,抓出幾個衛家長輩去密審,同時搜府找尋物證。

拜衛珂的自作主張所賜,這一切對衛家來說都措手不及。

最後一道旨意發下去時,天色已黑。虞謠一天一夜沒睡,一鬆下勁兒就累得七葷八素,原本想再去看看席初,可連路走走不穩,只好算了。

哈欠連天地躺到床上,她吩咐說:“問問太醫貴君恢復得如何,若是情形還好,明天讓他搬來清涼殿住……”

好像話剛說完的一剎,她就睡沉了。

這一覺她的睡眠質量倒很高,第二天照常神清氣爽地上朝去了。

早朝的氣壓也挺低,大家都被衛家的事搞得有些緊張。主要是衛家這些年的形象都非常正面,衛珂引起的後宮爭端也未必就和家裡有關。現下整個衛家都突然被問罪,朝臣們都有種皇帝喜怒無常的感覺。

虞謠不在意,反正等刑部審出結果,事情就都清楚了。

下朝再回到清涼殿,宮人來稟說,貴君已經到了。

虞謠禁不住加快了腳步,直奔寢殿。

“貴君!”進門間她一喚,立在窗前出神的席初微滯,繼而轉身,單膝跪地:“陛下。”

“……哎你幹嘛?”虞謠忙去拉他,認認真真地看看他的氣色,見他唇色還有點發紫,便問,“太醫今天來看過了嗎?”

“看過了。”他頷首,虞謠點點頭:“你先歇著,我去更衣!”

朝服太熱了,她躲去屏風後,迅速換了輕薄舒適的常服,走出來的時候,卻見他正在沏茶。

看她出來,他把茶端給她,然而身子尚還虛著,手也不穩,離得還有兩步遠時,他控制不住地一抖,頓時茶盞傾翻,茶水茶葉灑了一地。

虞謠往後一躲,正要叫人來收拾,聽到席初驚慌失措的聲音:“陛下,臣一時……”

她抬眸看他,略微一怔,即道:“沒事。今天太熱了,我也不想喝茶。”

說完把他手裡的茶盞拿下來放到一旁,推他去床邊坐:“你安心養病,不管衛珂說過什麼,你別理他便是。”

席初默然以對,她愈加清晰地感覺到了他的驚魂不定。

這種感覺對她而言極不真實,因為只過了不足兩天而已,兩天前他們還在柔情蜜意。

可她也沒辦法怪他。

現下的局面,悶聲作大死的衛珂最多也就是個導|火|索,炸|藥是早就埋下的。

歸根結底,是席初對她根本就沒有多少信任。縱使鼓起勇氣往外邁了一步,但心中的底氣還是脆弱不堪。

這不是他的錯,也不全是衛珂的錯。

不過,他現在的情形與從前也不一樣。

在剛接觸他的時候,他給她更多的感覺是麻木和視死如歸;現在,是小心翼翼和擔驚受怕。

她想他大概也貪戀前些日子的美好,又怕那份美好稍縱即逝,所以緊張地想把它留住吧。

從來都是被偏愛的人才會有恃無恐,他長久地不被善待,又忽地受到外界刺激,會這樣實在不足為奇。

虞謠想了想,告訴他:“我已經把衛家辦了。”

席初一愣。

“刑部應該很快就能把一切陰謀都挖出來。”她笑笑,“到時我給你平反!什麼刺殺元君,以後就沒那回事了。”

他神情還是緊繃著,輕點點頭:“多謝陛下。”

“當前還債率,15%。”

唉……

虞謠心裡哀嘆。

她現在已經不太在乎還債率了,只真心實意地希望他能好好的。

但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想讓他再次放鬆下來,可想而知不是那麼容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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