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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澤被唬得退了半步:“沒事吧你。”

“我懂了我懂了!”意識世界的虞謠興奮跺地,未央宮中的虞謠倏然起身,轉身就走。

宮人茫然上前詢問:“殿下?”

虞謠擺手:“給我備馬。”

她懂了,唐姬肯定在軍中安排了什麼。軍權自古以來不容小覷,成為奪位的關鍵點,在邏輯上沒有問題。

涉及到軍權,也就可以解釋為什麼此事與宋暨有關了。

誠然她還不清楚唐姬到底做了什麼安排,但可以慢慢摸索。

邊往那邊趕邊慢慢摸索。

“……你要親自去戰場?!”白澤讀懂了她的想法,“這太危險了,而且你爹還病著!”

“他不會出事的,不是嗎?”虞謠反問。

父皇的命數她知道了,但其他人的,說不好。

閔婕妤能擋下皇長子的遺書,焉知唐姬不會擋下她傳向沙場的訊息?

唯有她自己出去,相對保險一些。

唐姬為了兒子的前程,也不能喪心病狂到把她弄死在路上。

.

軍中,深夜裡,突然喊聲大作:“有偷襲!”

眾人猛地驚醒,宋暨抄起枕邊長劍,迎向帳外。

營地並不算太混亂,因為他信不過匈奴人的所謂和談,三令五申不能放鬆戒備,便是夜裡,也總有四分之一的人馬在準備作戰。

宋暨大致判斷了一下戰況,匈奴人是從西北角殺進來的,集結起來的軍隊已經擋了過去,應該不成問題。

但是,這很奇怪。

“怎麼暴露的?”他問宋展,宋展眉頭深鎖:“不知道。”

孫景也信不過匈奴人,雖然軍隊休戰駐紮,但營地都是幾天一換。

其中,宋暨額外接過軍令,孫景要求他務必注意隱蔽行蹤,紮在離匈奴不遠卻又不易被發現的地方。

如此一旦出現變數,他可以隨時增援,殺匈奴一個措手不及。

所以月餘以來,他都十分小心。

怎的匈奴人反倒如此精準地找到了他的行蹤呢?

第20章 宋暨好帥一將軍(20)

擊退偷襲,宋暨帶兵連夜趕路,重新紮營,然而兩日之後,又被偷襲了一次。

愈發覺得不對勁,宋暨便派了信差出去,詢問另幾支兵馬是否也遭遇過異樣。

結果竟如出一轍,幾支軍隊在過去的幾日裡都遭過偷襲,無論是何人帶兵,無論藏身何處。

是以在宋暨詢問此事時,孫景已然寫好奏章,上疏朝廷。

和談就此破裂。

但即便和談不再,軍中也仍舊都在好奇,究竟是何人將軍隊行蹤透了出去。

全軍上下都開始排查細作,只是一時無甚收穫。

與此同時,虞謠已順利出城,一路向邊塞趕去。

開銷和安全的問題她不用擔心,公主身份足以讓她暢通無阻。

她唯一的難題是——宋暨現在在哪裡?

她雖然完全沒有打仗的經驗,但可想而知,行軍在外座標大概不固定。

同時,軍隊的行蹤應該又屬於保密資訊,不可能在街邊找個老大爺問路說:“哎大爺,請問一下我國精銳部隊在哪裡?”

所以在臨近邊關的時候,虞謠動用了她的“聰明才智”,選擇逼問白澤。

白澤:“……我怎麼會知道!”

“可你是神獸哎!”虞謠托腮。

白澤:“你還是神鳥呢!”

虞謠:“你是神獸本體啊。”說著邊甩腿邊分析,“你肯定能騰雲駕霧飄出去看看軍隊在哪兒吧?”

白澤:“我為什麼要幫你看?我早就說過,我不贊同你這樣出城。再說,這樣動用法力是違規的。”

虞謠據理力爭:“可是我的首要任務是還債啊!出城救人又不是什麼多過分的事情,就算我只是個普普通通的古代公主,做出這樣的決定也不奇怪啊。至於違規,我覺得是有斡旋餘地的吧,大不了我到時候跟七情六慾司耍個賴?”

“……”白澤大概是被她不要臉的打算驚呆了,一時沒有說出話。

虞謠拍住他的肩,語重心長:“來都來了,現在折回去多虧,您說是吧?”

事實證明,“來都來了”不愧為和“大過年的”“多大點事”“他還是個孩子”並列的我國四大傳統金句,白澤作為一隻神獸,也很吃這套!

虞謠在馬車裡睡了一覺的工夫,他就探到了宋暨的方位。

“這地方環境真惡劣。”白澤無情吐槽,“四處飛沙走石,我化回真身在半空遊蕩了一圈,毛裡就全是沙子。”

“咦?”虞謠打量著他這張仙風道骨的臉兩眼放光,“我想看你毛茸茸的樣子!”

白澤說你滾蛋。

就這樣,虞謠直奔沙場。其間宋暨的大營換過兩次地方,白澤都及時探知並告訴了她。

邊關近在眼前時,虞謠得知了和談破裂的事。

接下來的行程因此而變得緊張了些,畢竟兩軍正交戰,如若她這個大肅公主被匈奴俘獲,後果不堪設想。

所幸白澤對此十分自覺,無奈地告訴她:“別緊張,我會幫你避開匈奴人。”

然而,在出關的第三天,虞謠竟還是被俘了!

她對此毫無防備,只覺得車外的侍衛們呼喝混亂了一陣,接著車簾便被揭開。

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凶神惡煞地吼他:“下來!”

虞謠呆滯地下車,同時腦內吼白澤:“舅舅!怎麼回事!”

白澤:“我不知道啊……我以為他們是大肅計程車兵?!”

虞謠打量一番將她和手下團團包圍的這一夥人,見服飾確實是大肅士兵,又繼續問白澤:“昨天不是有一波匈奴人裝成大肅士兵,還是被你看出來了?”

白澤:“是。可是這幾個人,連長相都是大肅人的模樣啊。”

“?”虞謠大感詫異,定睛一看,還真是?!

緊接著,她就被黑布矇住眼睛,而後悽悽慘慘地被人押著走了好長一段路。

直至感覺周圍風沙漸小,她判斷自己應該是進了一方帳子或者屋子,才終於得以停腳。

沒有人為她解開黑布,她被綁到了一根木柱上,周圍很快安靜下來。

“白澤?”虞謠心驚膽戰地叫他,“你還是看得見的吧?我現在在哪兒?”

白澤說:“軍帳。大肅的軍帳。”

“……這特麼就很神奇。”虞謠嘖聲。

如果是幾個軍人,那還有可能是匈奴找和中原人長相相近的人假扮的。

但連軍帳都像?

雖然常言道做戲要做全套,可這個“全套”,未免誇張了點吧!

虞謠便又說:“那您出去幫我看看到底什麼情況好嗎?”

白澤:“理論上我不能這樣幫你開掛好嗎!咱倆誰欠的情債?!”

虞謠:“怎麼的,七情六慾司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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