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髮尾繫了下。
鳳冠上的東珠在有些昏暗的光線下明明滅滅,每一顆都是至寶。少年仰著頭,眼睛慢慢彎成一道月牙,眸中的萬里春光乍洩:“夫人。”
餘安安應了聲:“郎君。”
虞桑笑起來有萬物蓬勃、朝陽初升的溫暖,他穿著嫁衣也並不女氣,少年軀體堅韌挺拔如小白楊:“界主出嫁,一界都該是陪嫁,夫人,你可不能休了我,我把自己都給你了。”
餘安安想替虞桑摘鳳冠,虞桑卻偏頭躲開了,他握住餘安安的手,可憐道:“我才嫁過來,夫人都不想同我講話了麼?”
“……”餘安安覺得普天之下,也就她能受得了這個作精,“鳳冠重不重?”
虞桑咬唇道:“不重,我戴著不美?”
“美。”餘安安道,“桑桑是天下第一美人。”
虞桑臉紅了紅,帶著餘安安朝堂前走過去:“既然我如此秀色可餐,我們喝完交杯酒就……”似乎有些難以啟齒,紅暈從耳根蔓延到臉頰,他呼了呼氣,聲音低不可聞,“圓房。”
餘安安湊過去親了下虞桑的白皙的耳垂,調笑道:“好。”
一杯、兩杯,酒香濃郁,這是虞桑特意尋來的,香而不醉。
這時候,清醒一些好。
虞桑在下面,鳳冠已經滾到一邊,東珠還在亂顫,明黃色的鳳頭仰視著床上已經交融在一起的紅。
餘安安耐心的解著嫁衣,覆上虞桑顫抖的唇,溫柔耐心的撫慰著他,就當她以為這一夜是她主導的時候,天遠地轉彷彿就在瞬間,虞桑護著餘安安的後腦勺,低頭看著她,笑聲有些啞:“鳳冠沉,嫁衣重,坐房間等又太磨人,我捨不得你挨,所以我來做這些。你要疼我……你得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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