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立在燈火影子裡,攪纏著手上的絹子:“也不知道是可怎麼回事,哪年的這個日子,爺不是和夫人小姐一道去的。”
人一旦離心起來,當真絕塵不回頭。
陸以芳還留著那一點點的夫妻念想,那一點點舉案齊眉的幻境,也快隨著四月煙雨,模糊成團了。
於是,她悻悻地笑了笑,慢慢地放下手中的紙錢,“罷了,遣人去與意園那邊說,讓她寬心,他兄長是怕她身子撐不住。今年的清明就不出城了。”
說完,她身上某個地方的骨頭尖銳地疼了一下。她細思是疼在哪裡,卻找不出來。
陳錦蓮扶著她在燈下坐下來,“這誰敢去和小姐說。一年兩祭,哪一次她肯不去。她這會兒懷著身孕,但凡底下人說不好聽,惱起來,可怎麼是好。”
陸以芳眼眶有些發熱。在這一件事上,陳錦蓮,到比此時的她要明白。她一面聽她說,一面仰起頭,望著陰雨天發潮的房梁。
“也是。”
淡淡的吐出這個兩個字,才得以抬手摁住眼眶,把她從來看不起的眼淚逼回去,“罷了,還是我親自去說吧。”
說著,她站起身來,接過辛奴遞上來的素白的繡銀花的大袖,命人備車,往意園去了。
一路上,她只在想一件事情。
與一個無情的人,相互周全人生,真的很不容易。梁有善所謂的“孤獨”,在此時,真的成了她年過三十之後,懸於頭頂的刀。
青州府牢。
紀姜蜷在牢中一角熟睡。顧有悔立在牢門外假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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