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兩天後臺亂得怕人,沒有程鳳台的立足之地。後來一天程鳳台起得大早,收拾得精神去商宅找商細蕊說話。一向商細蕊演了新戲,程鳳台就必須發表一篇宏篇巨論作為呼應。他雖說是一個外行,但是憑著人生閱歷和對“精氣神”的某些共識,還有這張生意場上練就出來的巧舌如簧的嘴,所講的見解都是那些戲評家們想不到的,很能投合商細蕊的心意,是一個獨此一格的知音。商細蕊連唱兩天的戲,疲累到極點,懶惰到極點,跟中風癱瘓了似的歪躺在藤榻上,嘬著茶壺嘴兒,不斷擠兌程鳳台“接著說”“還有呢?”程鳳台已經搜腸刮肚說盡了感想,奪過他的茶壺喝了一口,苦臉道:“商老闆,不帶你這麼逮著賴蛤蟆擠出蛋黃子的。”
商細蕊不服,拿摺扇敲他屁股:“就是還有!你再想想!戲眼都在後半段!”
程鳳台無話可說,扭身一路躲,商細蕊跳起來一路攆他,兩個人追追打打,玩得開心。這時候小院虛掩的門被推開了,探進來一隻很眼熟的削尖腦袋,腦袋脖子上還掛著一隻照相機,原來是和商細蕊走得很近的黃記者。黃記者溜進門來未語先笑,笑得極盡諂媚:“商老闆!哦!程二爺也在!失禮,失禮!您瞧我這佔著手,一看門沒關就……”說著把兩手提溜的禮盒抬了抬:“我昨晚和您約了時候的,您現在這……方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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