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鳳台當天中午回到家去,因為對徹夜未歸和行頭的變換做賊心虛,想著要避開二奶奶才好,偷偷摸摸找了家常的衣裳,偷偷摸摸躲進廂房裡替換。那時候也恰好是二奶奶帶著孩子們歇中覺的時候。但是像程家這樣的人家,要有點避人耳目的事情是很難的。程鳳台前腳剛把衣裳脫了,後腳就有丫鬟桂花打水進來伺候他洗臉,一眼正瞧見他渾身大大小小的淤青,他還盡遮掩著,不耐煩地把桂花支了走。桂花極有城府地眉毛眼睛都不抬一下,放下臉盆就退出去,然後待二奶奶睡醒了細細地報告給二奶奶聽,說是瞧見了很清楚的牙印和青痕,身上衣裳也不對了,別是被誰“魘住了”。
二奶奶聽說是駭得很了,既心疼又生氣,頭也不梳了,猛然站起來要去看個究竟,想一想,還是先坐定下來盤問丫鬟。程鳳台從來都不是會打架的人,在她剛認識他那會兒,程鳳台連髒話都不會說。後來去關外走了一次貨,才學著會罵兩句人了,但是他那麼個細皮嫩肉的公子爺!打架!來了北平沒幾年,倒打了兩回架了!誰人打架難道還能上嘴啃了!別還是商細蕊!
二奶奶聯絡到堂會就疑心了七八分,先去打電話探探範漣的聲口。她是很有心計的婦人,電話一接通,劈頭就罵:“昨兒你和你姐夫一塊兒出的門,我是把人交給你的!他空架子一副不會和人動手,你是死的?由著那個犯賤的東西欺負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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