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同月坊玩得興起的時候不覺得什麼,興頭一過,身上就給顏色看了。別人逛窯子逛得個舒爽。商細蕊逛窯子,逛得屁股疼兩天,讓小來連給他做了兩天的老母雞疙瘩湯,戲也暫停了。程鳳台此後依舊每天來商宅應個卯,商細蕊吃著稀爛的疙瘩湯,看著他大步流星眉清目朗,心裡就挺彆扭,心想憑什麼我得停了戲來養屁股,他反正整天沒啥正經事,歇著也就歇著了。眼睛在程鳳台的腰背上轉了一圈,吃了一塊麵疙瘩,又抬眼在他屁股上轉了一圈,想到程鳳台脫光了衣裳以後的形容,心裡很是有點火辣辣的。商細蕊從經事起,就被培養出了一種有樂且樂的個性,在床榻上只要得著趣味了,就沒有什麼堅持。可他到底也是個男人,是男人就免不了有個佔上風的想頭,尤其是對著心愛的人。
商細蕊在心裡把這事演練一回,越想越可行,越想越得趣,不禁暗暗點頭。想到程鳳台將要在他身下如何陶醉,他自己先快樂地笑了出來。
程鳳台一點兒不知道自己的危機,彎腰往他腦袋上摸了一把:“那麼高興?吃著飯還看著我笑?”
商細蕊仰頭給了他一個傻呵呵的笑臉,笑得眼睛都看不見了。
飯後程鳳自由自在裡屋歇中覺。商細蕊兩天不上戲,兩天裡也不閒著,把小戲子們喊到家裡來學戲。因為《商女恨》的腔兒商細蕊正在斟酌,所以先挑別的本子給他們操練起來,以各人角色性情的不同,周香芸得了李香君,楊寶梨得了霍小玉,其餘人等分別得了玉堂春杜十娘柳如是。小旦角兒們甩著水袖一字排開,挨個與他過目。周香芸走的是正旦路子,舉動之間有板有眼,優雅端莊,身段上是無可挑剔的。商細蕊幫他矯了矯聲調,就放他過門。之後玉堂春,商細蕊演玉堂春,演的是蘇三本人;小戲子演的玉堂春,演的是商細蕊。市面上多有學著商細蕊過活的戲子,而小戲子在水雲樓呆了五年整,學商派學得比誰都地道,從唱腔到身段,連商細蕊後來自個兒加的一個雲手一個眼神也學得絲絲入扣。商細蕊望著他乾瞪眼,因為這鬧得跟照鏡子似的,他實在挑不大出他自己的錯,只憋出一句:“有形無意!嗓子差遠了!”後面一個柳如是,演得跟林黛玉一樣,被商細蕊大大地申斥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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