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著保溫杯，翹著二郎腿的動作，簡直如出一轍。

“你要去洗個澡嗎，水給你放好了。”應晟不知顧十舟在想什麼，只是張唇吐了一句話出來。

顧十舟點了點頭，拿上自己的換洗衣服就進了浴室。

浴室裡蕩著一陣陣溼潤的清香，顧十舟甚至從這些香味裡迷濛著分辨出了應晟身上的氣息。

現在，她對應晟的味道也開始敏感起來。

等顧十舟洗完澡出來，應晟已經關掉了電視，背脊挺直，伏在一張移動的小桌板上臨摹圖騰。

不知是不是圖騰的筆畫太複雜，應晟擰眉抿唇，連帶著握筆的手都有些抖動。

一百零二枝盡情盛放的小白花

顧十舟給應晟的硃砂筆是毛筆頭的，現代人鮮少用毛筆寫字, 除非有練書法的習慣, 否則用起來就需要一定的時間來適應。

應晟顯然是不怎麼練書法的, 她拿著硃砂筆，蘸了墨汁，在紙上一筆一劃寫著, 因為把控不好下筆的力道, 她的姿勢和手法總顯得費勁，上半部分圖騰畫出來還算像模像樣，可下半部分突然暈開了一灘墨汁，先前畫的圖騰也就算是作廢了。

應晟想起顧十舟用硃砂筆時的瀟灑自如，又想到自己這樣笨手笨腳，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她鬆開硃砂筆, 活動了兩下手腕，瞬時生出一股想要去報班學習書法的心思。

等應晟重振旗鼓, 再次拿起硃砂筆時, 顧十舟開口了。

“我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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