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皺了皺鼻子，哼哼一聲，往鍾攜的方向把頭埋了下去。

鍾攜數著數，果然, 不到五秒鐘, 黎荀落就又怕熱般的把頭扒了出來，扭著扭著就扭到了床另外那邊沒人睡過的地方去。

大概是察覺到了些許絲絲入骨的涼意，黎荀落眼瞼顫了顫, 旋即睜開了眼睛，呢喃的喊了聲，“姐姐。”

一邊喊，她的手還一邊在枕頭下面胡亂的摸索著。

鍾攜把手遞過去，黎荀落的手特別熾熱，明顯是睡著的人身上的高熱，比她的手要暖上許多。感受了一會兒，她說，“我在呢。”

黎荀落糊糊塗塗的應了，捏了捏鍾攜的手，再一次睡了過去。

鍾攜側過頭，背後有冷白的月光傾瀉下來，正好照在黎荀落的臉上，似的她的有一種瓷白的質地，突然她在想，過去很多個深夜裡，黎荀落是不是也會這麼突然醒來，喊著她的名字，卻摸了一個空？

如果摸空了呢？會不會突然驚醒，再也睡不著，一個人面對著空蕩蕩的房間一整晚？

鍾攜想到這裡，就覺得心裡難受的像是被人緊緊地攥住了一樣。

她忍不住低聲喊了一聲，“落落。”

饒是在睡夢當中，黎荀落也昏昏沉沉的哼哼了一聲，聲音雖然很微弱，可手卻很努力地抓了抓，似乎在和周公做鬥爭。

鍾攜忽的就笑了。

她低頭輕輕地吻了吻黎荀落的嘴唇，笑著說，“沒事，睡吧。”

話音落下，黎荀落的表情就出現了肉眼可見的放鬆，呼吸也平順了許多，睡顏恬靜，像是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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