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情願。

...

濃重的夜色漸漸褪去，天邊揮灑出熹微晨光。

素靈玉手持千霜劍站在冰上，身姿挺拔如松，傲不可摧。她目光凜然，一眨不眨地緊盯著天際，看著滾滾天雷漸漸被熄滅怒火，直至不甘不願地消弭在層層疊疊的雲海裡。

天地又重歸平靜。

她贏了，再一次。

她面色不改地朝沉睡的愛人走去，氣息平緩絲毫不亂，掌心裡閃過一陣寒光，千霜劍又歸入虛空。

她抬手化去了那層層嚴密的戒備，悄然來到愛人的身旁，然後俯下身去將她擁入懷中，在她的眉心落下一個溫柔的吻：“好好休息，我的小尾巴。”

——我會一直陪在你的身邊，為你抵擋一切風雨，讓你永世無憂無慮。

...

曲盼煙緩緩睜開了眼睛，發現自己的身子正不停地往下沉，周圍漂浮著一顆顆的透明氣泡。

是水。

在她清醒之後，她的身子立即停下了下沉的動作，又帶著她往水面漂浮而去，嘩啦啦的水聲飄蕩在她的耳邊，在一眨眼，她便發現自己正一身輕鬆地、穩穩地立在水面之上。

腳下漣漪微蕩，靜謐無聲。

她抬起頭，發現周圍的一切都像是被霜雪覆蓋，白茫茫的一片，除了她腳下的水。

水面碧汪汪的，光可鑑人，寬廣無垠，一望無際，遠不可測。

忽然，一陣不知從何而來的風掃過她的耳畔，發出呼呼的聲音，吹得她的衣袍獵獵作響。

有一株白色的花憑空出現在她的面前，悄無聲息地在水面上灼灼盛開，熱烈得好像一團火，一團......燃燒在凰元池池面上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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