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身著飄渺黑袍,面目不清的高大人形。它伸出袍袖的手指沒有皮肉,漆黑如亙古的子夜,僅僅是五支嶙峋的枯骨,就這樣輕輕搭在“謝源源”的肩頭,然後喊了他的名字。
“謝源源。”
它又喊了一遍。
這聲音沒有形體,沒有可以具象化描述它的詞語,人們聽見它,只能說它飄忽不定,猶如不知何時會颳起的混沌北風,可在那永恆遊蕩的飄忽中,又有無法阻擋的堅硬與虛無,這使得它不可捉摸,但命中註定;難以揣測,但避無可避。有人稱呼它為命運,有人稱呼它為時間的終結、萬物的盡頭,然而,它只是站在長河的另一端,隨機或者刻意地吞吃掉一些起因和結果,隨機或者刻意地用指尖撥弄過一顆晨星。
謝源源看著它,它也正在看著謝源源。
“死亡像一粒紐扣。”
他身後又有一個聲音,輕言細語,娓娓道來,仿若睡前給小兒子閱讀童話繪本的母親。
“每個人身上都有這麼一顆紐扣。”瑪拉——海拉柔聲說,“微不足道,無須掛齒,但你內心清楚,它就在那裡。生命中有太多太多的瑣事,人們寧願在床上多睡一會,也想不到用線去把一顆小紐扣修補得結實一些。不過,這也沒什麼好在意的,有的人運氣很好,他的紐扣可以在襯衫上堅持很長時間;但有的人或許沒有這麼好運,不知道哪一天,哪一個清晨或者深夜,拴住那粒小紐扣的絲線就會悄悄地斷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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