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冷的眼睛也會起波瀾,再深的心思也會有破綻。
眼前男人像是繃緊一口氣,用那一口氣殘延著自己的生命,卻用手掌一遍遍摩挲著蕭紅的蝴蝶骨,好像這個動作可以緩解自己的痛苦。
但是似乎並沒什麼作用,因為他眼裡的波濤越來越兇,越來越重,呼吸也慢慢急促起來,直至胸口起伏,喉結跟著上下滾動,最後終於將手抬起來,改而撫摸蕭紅後腦勺上的頭髮,像摸一隻貓似的,從上到下順著一遍遍捋……
他說:“好,再給我一點時間,這次我一會帶你離開這裡。”
蕭紅真的沒有想到他會答應得這麼爽快,雖然他說得輕描淡寫,但蕭紅知道這事不算小事,更何況他在梁寬面前如此得寵。
現在梁林又死了,將來大有讓黑子繼承衣缽之意,而一旦帶蕭紅離開,也就意味著前面十多年的付出和奮鬥全部付諸東流,或許他會再次一無所有。
值得嗎?
黑子也一夜未睡,蕭紅走後,渾渾噩噩之餘感覺身子都是飄的,他拎了外套走進臥室倒頭就睡。
居然做夢了,夢到十二年前他第一次見到蕭紅。
那時候蕭紅還是學生,梁寬是學校的主要出資人,開學一週後受校方邀請去“視察”教學情況,黑子也跟著一起去了。記憶中那是他第一次踏入鳳屏地界,而迎接他們的便是校方刻意安排的“升旗儀式”。
黑子沒上過學,印象中的升旗儀式是什麼樣子呢?大概是一大群祖國未來的花朵站在陽光下,一副朝氣蓬勃的模樣,可事實並非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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