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菸花早已不知換了幾輪，爆竹聲時遠時近。

秦葉一直沒有說話，隔了好久當身上的汗水慢慢風乾，溫度減退，空虛感才會漸漸來襲，“有些累了，睡覺。”

旁邊男人突然一臂撈過來，猛地又把她撈入懷中，隨手拉過被子在兩人身上，“就這樣，睡覺！”

“……”

鞭炮聲響了半宿，周以沫完全睡不著，不過秦葉大概是因為太累了，很快就慢慢沉入夢想，手臂卻死死圈住周以沫的肩膀，不容許她動一分。

後半夜周以沫才稍稍眯了一會兒，但很快又被爆竹聲吵醒了，天快亮的時候外面又是炮竹連天。放鞭炮也是有講究的，比如四點零八分，五點十分八，六點二十八分，這些都是好時辰。

周以沫被吵醒的時候差不多是早晨五點多，她動了下胳膊，發現手被秦葉握在掌中， 她想把他叫醒，卻見他似乎睡得很香，於是打消念頭，也不動，就那麼仰面靜靜地看著他。

那角度剛好可以看到秦葉的下巴，隱約冒著短短的鬍渣，往上去是薄薄的嘴唇，之後便是鼻樑，眉心，眉心還是習慣性地皺著，彷彿睡夢中都有千軍萬馬在追趕他一樣。

他應該很累吧，往後恐怕會更累……秦葉最終還是被近處的鞭炮聲吵醒了，還沒睜開眼睛，“老婆！”

手臂伸過去卻只摸到空空的杯子，秦葉一下子醒了，睜開眼，“老婆！”

他看了眼手錶，七點多了，天色已經大亮，他起身把衣服套在身上走到窗前，開啟窗子，外面陽光甚好，新年的第一天是個好天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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