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嚴郡靠在沙發上,面前桌上放著安眠藥,還有酒,夜燈把他的影子模模糊糊地投射到地上。
他穿著深藍色的綢質睡衣,用手揉捏眉心,在燈下顯得單薄。
周晉沒出聲,在幽暗無光的走廊上看他吃下三粒安眠藥,喝掉滿滿一杯黑金,就著沙發躺下。
從頭頂直射下來的燈光刺得嚴郡眼睛脹痛,頭更加暈了。
他抬起胳膊蓋在眼睛上擋住光線,卻不想關燈。
掩蓋了那些過往的記憶的面紗,隨著那件衣服一起被周晉扯了下來。
嚴郡不願意再回顧那些畫面,卻又任由自己沉湎在它們帶來的痛苦當中,被折磨的痛楚和被折磨的快感兩相撕扯,讓嚴郡筋疲力竭,以至於除了徹底麻痺自己的神經,他想不出第二條路。
藥勁混合著酒勁攀上他的胸口和頭腦,嚴郡覺得自己彷彿躺在一艘風浪中漂泊無定的小船上,整個世界在他眼前晃得厲害,就算閉上眼睛也無濟於事。
連黑暗都在搖擺。
他咬牙熬著,背後全是冷汗,耳朵裡塞滿了嗡鳴。
但看上去,他就像是睡著了一樣安穩平和。
周晉在原地站了很久,久到夜裡的涼意鑽進了骨縫裡,他才挪步往回走。
嚴郡大概已經睡熟了,他想。
他從自己房間抱了一條毯子出來,給嚴郡蓋上的時候,心裡滿是糾結和彆扭。
他從沒有做過照顧人的事情,覺得向人表達溫情是一件非常矯情的事。
但對嚴郡,周晉覺得自己一定要這樣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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