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的態度也很奇怪,他過去鬧過那麼大的事情,可得到的懲罰可以說超乎他的想象,彷彿是特意要將他們引到地牢去,他得到這樣的懲罰也就算了,可為什麼沈崇也是這樣的懲罰?他其實什麼都沒做不是?
一路上秦正容想著事,表現得也比先前正常不少,沈崇鬆了口氣,他的智商還不至於看不出秦正容的不自然,那種不自然,讓他都覺得全身難受,幸好後來秦正容正常了。
大包小包麻袋的都裝滿了,還買了一兩箱水果,可謂是滿載而歸。
兩人回到道觀,早上的男人才剛走到道觀沒多久,他身邊扶著一個虛弱貌美的女人,他說這是他的妹妹,不過遇人不淑,碰上了一個渣男,被渣男和小三整成現在這樣子,去過不少的醫院看過了,都說妹妹的身體沒有問題,但是妹妹的身體每天都變得越來越壞,卻得不到任何的有道理的解釋,他想到了曾經有過點點交往的沈木陽。
秦正容將手上的蘋果和車釐子遞給許文彥,讓他去洗些出來,自己搬了把凳子坐在沈木陽身邊,他雖然出身天師世家的秦家,但是小時因為體質問題,書讀過不少但正而系統的學習實踐卻很少,等他體質改變了,秦家也名存實亡,他的身體也出了問題,只能被冰封起來,直到再次甦醒,他也沒能好好的正統的學習。
現在他正好有這個機會。
除了秦正容,沈崇將東西擱廚房放好後也站到沈木陽身旁。
“介意我給把把脈嗎?”沈木陽一邊打量女人的面色一邊問道。
女人聽話的將手伸過去。
“沈大師,我妹妹她怎麼樣?”
“有人在盜取她的氣血,她的氣運,她的一切,然後取而代之。”沈木陽沉吟,“這個我還是第一次看見。”
“可是我妹妹就是我妹妹,我也沒看見有人和她一樣。”男人問道。
“你們怎麼看不要緊,重要的是,那個想取代她的人想要誰看見。”沈木陽差不多知道怎麼回事了,雖然這種情況他第一次看見,但很多事情的處理其實都是相通的。
“可以知道是誰嗎?可以救回我妹妹嗎?”男人接連問了好幾個問題。
“這個好解決,只要將聯絡斷掉就行了。”沈木陽說道,“不過你妹妹會有很長時間的虛弱期,這段時間的話,少讓你妹妹碰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多做些好事,讓功德加身,方可平安度過。”
沈木陽的目光看向女人,女人感覺自己似乎被人完全看透了,身體抖了抖,不敢抬頭。
“你碰過什麼?”男人不理解,但是不妨礙他有嘴可以問。
女人嘴巴動了動,良久後才道:“我曾經用過一些網上的魔法,想讓他能回心轉意,但是好像出問題了,我就不敢再碰了。”
“沒繼續碰是好的。”沈木陽將沈崇剛打來的水放在桌上,“滴一滴血進去。”
血滴入水盆中,水馬上變成了粉紅色,沈木陽燒符唸咒,焚香,並用香灰在女人印堂重重一點。
接著水逐漸透明,後來又變黑。
男人看得神神道道的,三分鐘後就聽見沈木陽道:“好了。”
“恩?”男人不相信,“這就好了?”
“不然呢,還要殺雞取黑狗血,然後鬼上身才行?”沈木陽反問。
“那就這樣了?”男人心底還是有些懷疑的。
女人拉了拉男人的衣服,小聲道:“我好多了。”
兩人捐了香油,燒了香後就被沈木陽打發走了。
秦正容想著去拿點水果:“許文彥,剛讓你洗的水果呢?”
許文彥指了指祖師爺祭品盤子:“那裡。”
作者有話要說:被秦正容的戀愛智商和沈崇的不太會說話,卡住了。
第63章
在事情解決三天後,男人又來了,不過女人沒來。
男人說,回去後妹妹的身體已經慢慢變好了,她男朋友過來了,說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和妹妹在一起,卻突然發現自己身邊是另外一個女人,嚇死他了。
至於那個女人,似乎受了很重的傷,他們逼問,當初的事情確實是那個小三做的,小三請了術士教她魅惑的法術,小三說關於他妹妹的一切她都不知道。
男人知道那小三不可能不知道,只是這種事情即便鬧得再大也不會有他想的結果,因為警察局不會受理這件事情。他不能和別人一樣沒有道德底線,只能選擇不了了之。
沈崇多嘴問了一句:“你妹妹和他和好了?”
“是啊。”男人很苦惱並很熟練的掏出一直煙,沈崇扮作手上有打火機給男人點燃,“謝謝,我就是搞不懂了,那人只要說,妹妹就信,當初傷她那麼深,甚至都快要沒命了,她竟然憑著幾句話就相信了?甚至還原諒了?!”
說完男人苦大仇深的深吸一口煙:“咦,怎麼沒味道了。”
沈崇挑眉:“怎麼了?可能心裡有事吧,所以口裡沒味道吧。”
男人又拔了一口,還是覺得沒味道,最後直接滅掉了:“你說她怎麼就這麼傻呢。這次我讓她一起來,她說和那人約好一起去醫院檢查身體。檢查?我去你嗎的。”
沈崇安慰:“女人在面對感情的時候都是盲目的,只能說你妹妹很喜歡那個人。”
男人抹了把臉:“算了,就這樣吧。她也大了,我管不了她什麼。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以後就當這個妹妹半死了。”
沈崇沉默,家家有本難唸的經,他也不能說什麼。真要他開口,他鐵定是勸分不勸和的。
“不過別忘記積德,不然後面還有事會發生。”沈木陽從道觀內出來。
“謝謝沈大師,我會和妹妹好好說的,如果後面再有什麼事情,我也認了。”男人摸著自己的寸頭說道,“她彷彿著魔一樣,有時候我都覺得這個妹妹好像又不是我的妹妹了。”
男人起身看見沈崇已經開始淘米了,他才恍然原來已經不早了,他蹲在臺階上,看著菜園子裡被冰塊包裹的大白菜葉,發現在園子外有個小年輕支了個畫架子在畫畫。
他走過去,發現是許文彥,手都凍紅了,卻依舊將自己所有的注意力放在自己手上的畫中。
畫上有一個女人和一個男人,兩人都沒有畫面孔,但這對猜出畫中含義並沒有任何障礙。
男人一副成功男士的模樣,一隻手緊握著自己的財富一手緊握住那個女人,女人是一副幸福的模樣,可是他卻覺得這兩個人之間十分的怪異,仔細看,他發現女人的肚臍上伸出了一根線,在男人握住女人手的時候同時也緊緊抓住著這根線。
他想問,這究竟是什麼意思,不過看見許文彥專注的模樣,他不敢問,他知道畫家在創作的時候就忌諱有人在一旁打擾了。
直到沈崇叫吃飯,許文彥才將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