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的鞋底輕輕地踏在這凹凸不平的地面上。他一來，目光便率先落在方鶴的身上。

方鶴能夠感覺到他的靈識和目光緊緊地鎖在自己的身上，如果他有什麼異動，對方會率先出手，解決掉他。

那人微微眯眼，在看到方鶴的修為只有金丹期後，神色明顯放鬆了很多。他輕輕抬起下巴，朝著方鶴輕哼道：“剛剛你有看到那團雷光去了哪裡？”

方鶴故作疑惑地眨了眨眼睛：“什麼......是雷光？我剛剛只感覺到一道光朝我這裡飛了過來，然後就是雷電噼裡啪啦地朝著我劈過來......”

說著，方鶴動了動身子，發出“嘶”的聲音，神情和目光中都帶著明顯的恐懼。他的聲線隱約有些顫抖地說道：“剛剛那雷，打得我實在太疼了。”

方鶴話音剛落，就能明顯感覺到站在他對面的人明顯發出一道輕微的冷哼和不屑聲：

“我糊塗了，你一個金丹你能夠懂什麼。”他抬眼，朝著方鶴的背後忘了過去，輕嘖道：“原來逃向西方了嗎，這雷光真會挑選方向。”

他的身影一動，龐大的氣息掠過方鶴，朝著遠方離去。在離開前，他的眼尾輕瞥，看向另一個方向：

“成運，你來晚了，這一道雷光我可先包了。”

他的聲音在這片空間裡久久飄蕩。方鶴甚至還沒來得及看到那個叫做成運的人的面目，兩道身影便一同消失不見。

直至方鶴再也感受不到那兩道人影的存在後，他才鬆了一口氣。他捶了捶自己的大腿，只覺得世事無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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