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維赫美豔的臉龐失去了血色，彷彿是未上色的仕女圖，透著的是紙的蒼白，毫無顏色。

在這一刻，雅維赫再次感覺到了眼前的男人，散發著的那種讓人無力仰望的威能。

天國的中央，白月之地的湖水中，映照著神的記憶，雅維赫站在湖邊，常常會感嘆神億萬年間的記憶為何如此寥寥，當她開始仰視天國的王座，不再低下頭謙卑地敬畏時，她開始明白，對於神來說，需要讓他留下記憶的事，需要讓他留下記憶的物，需要讓他留下記憶的人，惡魔，天使……並不多。

所以神的記憶寥寥。

即便如此，當湖水泛起波濤，一浪浪神的記憶畫卷在波濤中湧過去時，雅維赫依然可以看到一個坐在聖盃王座上的男人，嘴角帶著幾絲若有若無的笑意，一手執燈，一手執雷電。

那就是東方的君主，曾經的神之最大敵，操縱撕裂空間雷電的巴爾。

現在雅維赫也知道，巴爾更喜歡稱呼自己為至上四柱之一的魔神。

能夠讓神記住的，無一不是值得雅維赫隱隱心跳的角色，更讓她覺得自己有些輕佻的是，自己居然在和一個可以控制巴爾這樣的魔神的男人，在謀劃些什麼。

陰謀，又或者只是陽謀，又或者只是說他的意願而已，自己是制定者，引導者，參與者，又或只是在這些身份上加一個“被”字的女人？

雅維赫心中如此無力，在巴爾那張平平無奇的臉龐離開車廂後，身子一軟，倒在了陸斯恩的身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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