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錦立明顯一怔。

“當年公司為樓夕之一雙腿做了幾百萬的保險，一道小口子都會大動干戈。我們女藝人都羨慕得不了，傷了腿都如此，萬一傷到臉上，不能演戲，沒法見人，以後前途全毀了，又是如何一番情形？”

“我傷得不重，不過是傷了一張臉罷了！”

“說到底也就是誤會一場。她看到我收到香水百合，她也收到香水百合——我只不過是沾了你的光，還了項鍊而已，就算是被送花，這兩者之間的意義肯定也是不同……”

黃錦立嘆了一口氣，打斷我的話，伸出修長的手指，撫上我臉上的長疤，桃花似地眼眸望向我，動作輕柔。

“疼嗎？”

我沒有想到他會來這一手，準備好的臺詞一下斷掉。

是回答“疼”，還是回答“不疼”？

過了半晌，我仰起臉，輕輕握住黃錦立的手，把他的手貼住臉頰，望進他的眼眸：“我想演戲。把我推薦給雲修吧。”

他懷柔，我亦懷柔。

黃錦立沒有立刻許諾，而是微微挑了眉峰，輕輕笑了一聲，像是在評估一個亮出底牌的人。縱然我話裡有話，句句暗指，但他顯然不是一個輕易被人打動的人。

我帶著他的手指，一寸一寸，一點一點，撫摸著我臉上那幾道細細長長的疤。

“我想努力一些。”

“雲修曾說過，我跟林萱的項鍊有緣，這千千萬萬的人中，這條項鍊只選中了我。我不想被報紙寫，林萱的項鍊落在一個不敬業的演員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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