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逆放棄了徒勞的掙扎,裝作很害怕很虛弱的模樣。
那些人將妃逆丟進一個轎子中,行進約一個時辰。他們先是回到歸桖府,停留了一會,然後又朝著獸宮的方向前進。
他們這是玩什麼?
四個轎伕和三個十階高手高速奔跑中,似乎非常緊張。全程零交流。
那個受傷的人也是一聲未吭,這忍耐力讓人欽佩。
那黑色布袋逼仄,妃逆全身力道被封。嘴巴塞了一塊布。
轎子東蕩西晃,她身上被磕得青一塊紫一塊。
轎子進入一個長長的地下通道,沿著通道走了半個時辰。終於停了下來。
到了這裡,有人長長舒了口氣:“安全了。”
那聲音竟然是天宵!
難怪對自己的行蹤瞭如指掌。
難怪雲裡轍讓她呆在歸桖府的房裡不要出來。
他知道這裡危險重重。
妃逆雖然有些懊悔,前世王牌殺手的經歷讓她瞬間冷靜,現在的境況不是最糟糕的。即使到了最後的時刻,只要冷靜應對,就還有翻牌的機會。
“將他跟那人關在一起?”一個女人難聽至極的聲音。
“鳳蘿大人,關在隔壁吧。”天宵回答。
鳳蘿捂了捂腹部,陰陰地說:“這裡唯一安全的關押地,便是獸囹了。那人全身被玄鏃禁固。傷害不了別人,也傷害不了自己。將這女娃丟進去。”
妃逆刺傷的就是鳳蘿。不過傷口不算很深。這一刀卻讓她對妃逆有了刻骨的仇恨。
“可是……父親大人並不同意我們的計劃,本公子最近才瞭解,原來神宰大人曾經救過父親大人一命。”天宵非常顧慮。
“哈哈哈,天桖。這個被神族誅殺的人物,早已被天道拋棄了,他何必去記得一個神宰的恩情?否則,他為何要參與我們的計劃?”鳳蘿長笑。
“鳳蘿大人,我還是很擔心,我們抓住那個人幾年了,雲裡轍似乎並不在乎。現在突然而來,你說是為了找他麼?萬一不是找他,我們的計劃不白費了?”天宵擔憂。
“只要他來了,我們就要抓住機會。”鳳蘿冷冷的聲音。
“可是我更擔心,如果我父親大人不出手,就憑……我是說,你們四人可以解決掉他嗎?”天宵無不擔心。雲裡轍死了則已,不死他們將會過上比現在悲慘十倍的生活。
“天宵,你父親大人現在的功力早已不如我們,他贊不贊成,參不參與,有什麼關係?再說,我們計劃天衣無縫,只有成功,沒有失敗!”鳳蘿聲音尖刻得有些歇斯底里。
“如此說來,便不用擔心了。將這丫頭丟進去吧。”天宵吩咐兩個手下。
“天宵,這女娃真的是她女兒?”鳳蘿抬腿想走,又有疑問。
“他跟父親大人是這麼說來著。不是又如何?”天宵奇怪。
“不是的話,他為何早冒死來救?”鳳蘿嫌棄天宵真笨,難道就不能有別的關係?
“問問她。”鳳蘿彪悍低拎著妃逆,將她丟進了獸囹之中。
有人將妃逆從黑袋子中丟出來,妃逆眼睛一陣刺痛。
這裡放置了幾顆夜明珠,亮如白晝。
適應了一下,妃逆才看清這是一個黑銅色的大屋子,四周分別有八個圓柱體,圓柱體上憑空伸出八大神獸頭,中間有個旋轉的大輪盤,大轉盤上有個人呈大字形鎖在上面,對應的上空有個反向旋轉的大輪盤,上面分別雕刻著一些古怪的花草樹木圖騰。
這個奇怪地方叫獸囹?
那個叫鳳蘿的女人黑唇白麵,眼色詭異。她正冷冷地打量妃逆,臉上原本只是冰冷,看清妃逆面容,臉上變得扭曲,一絲惡毒如墨般在她臉上湮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