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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靜，死一般的寂靜。

就連微風吹過的聲音，都是那樣的清晰可聞。

“族長大人……死了？”

不知過了多久，花斑鬼終於艱難地開口道。

嗓音是如此乾澀，就連他自己都險些認不出來。

實在是陰蝰死得太輕鬆，太乾脆，讓他一度以為自己產生了幻覺。

八岐族其餘諸人的表現也並沒有比他好多少，一個個面露驚容，看向林芝韻的目光俱都少了幾分飢渴，多了一絲恐懼。

“你、你做了什麼？”

眼看著林芝韻的身影越來越近，一名蛇男終於忍不住惶恐地問道。

“在問我之前。”

林芝韻凝視著他的眼睛，淡淡地答道，“你們不妨想想自己先前做了什麼。”

“殺、殺害一族族長。”

一名八岐族長老強忍著懼怕，聲音顫抖著威脅道，“你、你們瓊霄族這般無法無天，勢必要承受來自各族的怒火！”

“各族的怒火？”

一旁的靈蝶冷笑著道，“剛才陰蝰自己也說了，雀命和鳧山那幾個傢伙都跑出去幹架了，如今三十六洞之中除了咱們瓊霄族，便只剩下他一個第九境，連他都死了，老孃倒要看看還有誰敢來說三道四？”

不久前陰蝰的那一番說辭，居然被她原封不動地還了回來。

“你、你……”

八岐族長老氣得渾身發抖，“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可看似義憤填膺，實則卻也只停留在口頭謾罵，要說動手，他是萬萬不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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