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低下來,像回憶一件舊聞,也像在葉杉的頭上落下一把尖刀:“要不是你八歲那年鬧著去看電影,你爸著急趕回來接你……也不會在路上出了事。”
近景鏡頭裡,陸文呆滯了三秒鐘。
瞿燕庭的目光離開螢幕,望向陸文跪在地上的後影。那一把寬肩收緊,隨呼吸而顫抖,後背躬成一道淺弧線,顯得那麼無助,那麼卑微。
他看見陸文抓住“母親”的衣角,泣不成聲地說:“媽……我知道你怨恨我。”
所以用盡一切努力,只為了討對方的歡心,想得到和弟弟一樣的母子間的親近。那些頻繁的夢境,放大和對映的根本不是委屈,而是經年累月因內疚形成的恐懼。
葉母輕聲否認:“葉杉,你是我兒子,我不會怨恨你。”
可她在成為一個母親之前,先是一個深愛丈夫的妻子。在漫長又辛酸的歲月裡,她體味的是另一份痛苦。
“我看見你……總會想起你爸爸。”
陶美帆推開了陸文的手。
陸文眼皮通紅,眨了眨,緩緩癱坐在地上。他垂下頭,撿起筆記本,眼淚啪嗒啪嗒地落在紙張上面。
刺啦,他撕下一頁。
低泣,痛哭,嚎啕。
一張張記錄,每一個從噩夢醒來的凌晨,被全部銷燬。
現場的一切似乎都停止運轉,只有陸文撕心裂肺的哭聲,他攥著滿手紙碎,嘶啞地描摹一聲“對不起”,卻唇齒打顫,沒有發出丁點聲響。
瞿燕庭微微放空,沉浸又抽離這一切,分不清那裡是陸文還是葉杉,亦或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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