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計算那弧度。她臉頰緋紅，整個腦袋都埋在他懷裡，抱著他的腰。他折磨人似的，偏偏不肯進一步，只定定看著她，心裡有火在燒。

一集結束了，突兀地放起了片尾曲。徐銜之彷彿魔怔了突然醒來，他在幹什麼？他像被燙到一般縮回手，緊緊抱住了瞧瞧。

她從懷裡掙脫開來，還沒醒，大眼撲閃撲閃地看他，眼神迷茫，雙頰泛紅，嘴裡吐出幾個字來，舌頭也是紅的嫩的，他才嘗過的，她說哥哥，怎麼了？

那晚過後徐銜之後悔了很久。

他想著，只是蜻蜓點水地吮了一口，嚐到一點點甜，是軟乎的，只是摸了一下，像摸小貓一樣，快餐時代，這點親密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但不是的，他越想越明白，他沒法安慰自己。當時心裡哆哆嗦嗦撲通撲通，好像從天而降莫大的榮耀，誠惶誠恐。

徐銜之覺得自己像個愛情騙子。瞧瞧什麼也不懂，他哄她小貓應該這樣應該那樣，應該投懷送抱，哄得她被男人輕薄了也只會傻乎乎地問怎麼了，那麼相信他的。他養她教她，是愛寵物的方式，是當作小玩意對待，是哄是騙，儘管他本心並不如此。

他貪心，想和她在一起很久。傾國傾城的小貓妖，性格綿軟又易相信人，他自詡正直，常勸自己如果不是他，瞧瞧未必有更好的歸宿。但她願不願意？撿來的時候她無法選擇，但她現在可以有。他想要瞧瞧愛他敬他，是愛男人，不是愛主人，是心甘情願相濡以沫，不是為了混一大口飯吃。她只是不諳世事，不是痴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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