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穿著校服,不知道為什麼提前回來,看見朱珠,他嘴角一勾,“小朋友,你怎麼從對面過來?”幼兒園在相反的方向。
話音未落,他臉上笑意一斂,大步走過去,問:“藏的什麼?”
朱珠抱著書包,後退兩步,“沒有。”
沈迦譽抿著唇,表情甚至比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還嚴肅。
他嗓音淡淡:“豬豬,說實話。”
少年第一次叫她的名字,朱珠有些怕他,抓緊書包不敢吭聲。
沈迦譽看了她一會兒,突然勾了勾唇,低聲道:“你知道我脾氣不好,還喜歡打人。乖,不要讓我發脾氣,自己拿出來。”
朱珠想起他和朱巖打架時的模樣,嚇得嚥了口唾沫,怯生生的鬆了手。
沈迦譽看她一眼,拿過書包,開啟,把裡面的東西拿出來一看,氣極反笑:“辣條?!小孩兒,你能吃這個?”
朱珠低著頭,悶悶道:“不是我吃的。”
“……”
沈迦譽不說話,朱珠怕他不信,趕緊又解釋:“真的不是我吃的,是我給別人買的。”
沈迦譽:“給誰買的?”
“我們班的孫倩倩。”
“你為什麼要幫她買?”
“……”
“說話。”
朱珠低著頭,又不吭聲了。
兩人站在小區門口,無聲對持。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聲壓抑的嗚咽突然從小姑娘身上傳出來。
朱珠從來沒有這麼委屈過,眼眶一熱,眼淚就控制不住吧嗒吧嗒往外流。
沈迦譽:“……”
他蹲下,小姑娘哭得慘兮兮,眼睛紅透,眼淚大顆大顆往下掉,卻還緊緊抿著唇,倔強的不肯大聲哭出來,只難得的溢位一兩聲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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