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年，我雖然沒有讀書，但以前的學業卻一直沒有落下過。這是我弟弟沈長順，今年十歲，也讀過兩年書。”

十歲？

江青檸著眼朝沈長順看去，低矮的個頭，瘦小的身軀，枯黃髮叉的頭髮，看模樣能夠六七歲的樣子。

再朝他跟沈長貴兩人身上看去。

兩人一人一身麻布單衣，衣裳不能說是破，而是補丁摞補丁，可以來說就是一件補丁衣裳。

沈長順穿的褲子還好一些，能夠沒過腳踝，但沈長貴的褲子，都到小腿肚子了。兩個人，沈長順穿著一雙草鞋，腳上老繭很多，還有數不清的傷疤。沈長貴穿著一雙布鞋，兩隻大小不一樣，一隻合適，一隻腳後跟漏在外面，前面大腳拇指也頂了出來。

這兩個人是窮人家的孩子。

“采薇，去把老爺桌子上的那本《檀香集》拿過來。”

采薇跟採蓮是分配到他們院子的兩個丫環。本來她們倆不是叫這個名字的，是江青檸給她們改的。

采薇識幾個字，人看起來機靈，所以江青檸就將人留在身邊侍奉。

檀香集很快就被拿過來，沈薇薇隨便翻開一頁，她先看了一眼，隨後將書遞給了沈長順。

“你把這一段讀完，要是沒有錯字的話，你就可以留下了。”

這一段字，江青檸看了，只有兩三個比較生僻的字，但也算不上多生僻，所以沈長貴要是讀的正確，她就將人留下。

沈長貴一聽江青檸這麼說，神情有些激動，但激動之後，立刻恢復淡定，捧著書，認真讀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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