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鴻拍了拍自己身側的位置。
荊宇有些為難:“我行李……”
“哦對,我先帶你去看下房間吧。”葉鴻說著,立刻放下手上的蛋糕,用餐巾紙把手擦乾淨後,走到荊宇身邊,不由分說地奪過他手裡的行李箱,朝樓梯的方向走去。
“欸?我自己可以的!”荊宇想把箱子拿回來,卻不知道該從哪裡下手。
葉鴻已經上了樓:“小聲點,非哥還在睡呢。”
“啊?”
“他不到中午是起不來的。”葉鴻小聲解釋,“我們這邊規定每天8點起床,凌晨之前入睡。非哥從來沒做到過。幾個月前教練想把他拖下床,差點被他打殘,從那以後就沒人敢叫他起床了。”
荊宇:“……”
上了二樓,葉鴻沒有把行李箱放下,而是繼續拎著走。
二樓是一條有些窄的走廊,左右兩邊都是房間,門上貼著各種風格的藝術紙。
葉鴻徑直走到一扇貼著“擾我睡眠者死”幾個大字的門前停下,指了指這扇門的對面:“這裡。”說著,開了門。
荊宇隨葉鴻走進去,全木製的傢俱讓他眼前一亮。
葉鴻關上門後,總算把行李放了下來:“以後這裡就是你的房間,你可以自己裝修,想怎麼裝修怎麼裝修,別把房間拆了就成。”
“好的。”荊宇應著,好奇地看了眼門口,“我對面是……”
“非哥呀。”
荊宇哭笑不得。
“擾我睡眠者死”什麼的……不愧是秦非。
“韓哥和駱一鳴呢?”荊宇又問。
“哦,他們啊,一鳴不喜歡吃甜食,老韓就陪他出去買包子豆漿了。”頓了頓,“對了,你早飯吃了沒?”
“吃了,來的路上吃的。”
“哦,那你先整理行李吧,我下去吃早飯了。”
“好的。”
荊宇應著,目送著葉鴻離開房間,這才打開自己的行李箱。
他初來乍到,不是很有安全感,所以只拿出了一些零食和紙巾放在桌上,便又把箱子關上,鎖了起來。
坐在床沿發了會兒呆,不知道該幹嘛,就離開房間下了樓。
出門的時候,他特意研究了一下自己的門,發現它沒有鑰匙孔,只能從裡面鎖。
感覺好不安全啊……
所以,下樓後,他試探著問葉鴻:“葉哥,這裡的門沒有鎖嘛?”
“你說裡面還是外面啊?”葉鴻剛吃好早飯,正在清理茶几,聽到問題,頭也不回地回答,“二樓的房間沒鎖,一樓大門的話,晚上睡覺前會上鎖。俱樂部裡一直有人,不會有事的。”
“好吧。”荊宇勉強接受了這個回答。
一段時間後,駱一鳴和韓冷回來了,買回來一堆亂七八糟的早餐。
“喲,金魚!”駱一鳴總是那麼熱情洋溢,“早餐吃了沒?”
“吃過了。早。”荊宇端坐在葉鴻身邊,乖乖迴應。
“吃飽了沒?”駱一鳴又問了一句。
“呃,飽了啊?”
“沒吃飽的話接著吃啊!”駱一鳴在他對面坐下,“想吃啥吃啥,都是一家人別客氣!”
荊宇:“……好。”
“欸我說你這是一夜暴富啦?”葉鴻看著一桌子的早餐,有些無奈,“昨天連五包辣條都拿不出來,今天倒捨得給所有人買早餐了?”
要知道,荊宇來之前,他們的早餐都是各吃各的。
駱一鳴咳了一聲:“不要在意這些細節!”
韓冷在駱一鳴身邊坐下,給了葉鴻一個“你懂”的眼神,葉鴻立刻回了個“沒錯,我懂”的眼神。
駱一鳴這小子,昨天覆盤後,對自己甩鍋給荊宇的行為深感後悔,拉不下臉來道歉,只能給荊宇買一桌子早餐作為補償。
見荊宇一臉茫然,完全get不到駱一鳴的點,葉鴻只好助攻一下:“金魚,既然一鳴這麼說了,你再吃點唄,不然留到中午都冷掉了。”
“對啊對啊,金魚你快吃!”駱一鳴嘴上說著,手上也沒閒著,拿起一杯豆漿,把吸管戳進去,遞到荊宇面前,就差按著他的腦袋逼他喝了。
荊宇接過豆漿,依然有些懵,但還是說了聲“謝謝”,乖乖吸了一口。
他來的路上就啃了個包子,確實不怎麼飽。
忽然,一陣腳步聲從樓梯上傳來,緊接著是個有些睏倦的聲音:“好吵。”
隨著這兩個字,大廳裡瞬間歸於沉寂。
荊宇疑惑地眨了眨眼睛,看看葉鴻,看看駱一鳴,又看看韓冷。要不是聽出了秦非的聲音,他差點以為剛才說話的是這三個人的債主。
“喲,荊宇,你來啦?”秦非打了個哈欠,走向沙發。
葉鴻突然起身,朝洗手間走去。
秦非瞥了他一眼,什麼也沒說,走到葉鴻剛才坐過的位置上坐下。
荊宇只覺沙發一沉,然後屬於秦非的氣息撲面而來,讓他的大腦空白了一瞬,好在很快回神:“早安,非哥!”
他已經努力抑制了,可語氣裡還是透著一絲興奮。
和秦非一起用早餐——媽耶!太幸福了叭!
秦非沒有在意,從一桌子早餐裡挑出自己想吃的,不客氣地吃起來。
不久,葉鴻從洗手間出來,在秦非身邊坐下,奇怪道:“今天怎麼起這麼早?”
秦非懶懶迴應:“你們太吵了。”說著,瞥了眼駱一鳴,“全是一鳴的聲音。”
駱一鳴咳了一聲:“非哥,我錯了。”
韓冷啃著包子,含糊不清地問:“教練呢?”
葉鴻回答:“一早就出門了,說是去見經理了。”
“去拿合同?”秦非隨口問了句。
“估計是,可能還有別的事要當面說。”葉鴻已經用過早餐了,所以全身放鬆地躺在沙發上,雙臂交叉,悠閒地看著幾人吃,“經理最近挺忙的,來不了,有什麼事都是讓教練代為轉述。”
“唉……”韓冷長嘆一聲,“經理不來的第N天,想她。”
“幹嘛?看上人家了?”葉鴻好笑道。
“我還沒女朋友呢。”韓冷表示委屈,“每天和你們這群大老爺們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