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埃布林皺著眉道：“關你什麼事？”

“如果你的族人不驚動我的神官，那自然不關我事。”西恩事不關己地戳著他的痛腳。“精靈一族要把後花園翻個遍了，擔心他們的主心骨被人拐跑了。”

埃布林愣了一愣，遲疑道：“我時日不多了，阿黛爾……”

西恩打斷了他的話：“活三天總比活兩天長。”

精靈清冷的面龐終於有了一絲鬆動，他苦笑了一下：“若是我不想活了呢？”

“那就想想還有什麼沒做完的事。”西恩把斗篷摘下來，直接蓋在了精靈的腦袋上。他丟斗篷的時候甚至不敢太用力，擔心將這位老友的腦袋砸折了。

“沒做完的事總有人替我做，我想陪伴的人，卻都不在世上了。”埃布林又掬起一捧枯葉，灑落在這片冰雪森林裡。“一年七個月之前，您把我妹妹也送下去了。”

西恩動了動唇，還未說話，便被精靈搶先一步。

“您要告訴我，殺人償命。”埃布林閉上了眼睛，“可精靈的命，又有誰肯來償？”

話語落下，精靈捂著嘴咳了兩下，紅色從指縫裡漏出來。

西恩問：“你糾結於此有多久了？”

埃布林拭去嘴角的血跡，答道：“從萊西死掉開始。”

這只是近況，至於真正糾結於這件事的年限，恐怕有數千年之久。從碧翠絲為精靈一族帶來血禍，埃布林心中就埋下了這顆種子，碧翠絲的死亡使種子暫停了生長，可伊莉莎的迴歸又再次讓他的噩夢甦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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