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越來越沉,曲琮還沒有死心,她看得出來。
“我覺得……這是一種不自信的心態。”
果然,過了幾分鐘,曲琮慢慢地說,她圓圓的臉上有一條筋肉浮現——這話她是咬著牙說的。
她大膽地、挑釁地望著元黛,“這是一種逃避者的心態,你傾向把敵人想得過分強大,這樣能給自己的退縮找到充分的理由。”
元黛早預期到她的輕視,她沒有生氣,只是平靜地說,“這是倖存者的心態——我確實很膽小,我承認,人類本來就是弱小的裸猿,讓我們的祖先活下來的並不是勇氣,而是在強敵面前逃生的速度。”
年輕人有火氣很正常,元黛也不討厭曲琮,有正義感總比迅速和紀葒沆瀣一氣強,但這並不意味著她願意接受曲琮的道德審判——既然勸不回來,她不再嘗試,只做最後的告知。“當然,做任何選擇都是你的自由,我只是告知你可能的結果而已,如果你選擇做鬥士,我為你喝彩,你死了也許我會為你收屍。”
當然大部分情況下這工作可以由曲琮的家人來做,但元黛不能肯定到那時候曲琮的家人是否還能出面,其實她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獨善其身——不過,她不會為了這份未知的恐懼就開始幫著紀葒對付曲琮,那才真是把敵人想得太過強大。元黛覺得自己還不算墮落,只能說是精緻的利己主義者。
她不為自己羞恥,但也說不上驕傲,接下來的話讓她有點難過,但該做的還是要做。“不過,如果你要和紀葒鬥,麻煩你先辭職——任何事情,不要連累到華錦,否則,你會多一個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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