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仰成下顎線與脖頸幾乎九十度的直角角度,遲遲不動作。
他像在看天花板是否漏水。
天花板倒沒漏水。
他的眼漏水了。
路見星緊張到不敢呼吸。
空氣像靜止了,時間被按下暫停。
“啊,”難以感知到盛夜行的情緒,路見星乾巴巴地又重複:“愛你。”
他突然被盛夜行抱住。
抱了一會兒,盛夜行也沒動靜,把頭埋在路見星頸窩,寬闊的雙肩抖動著,和呼吸亂得同樣厲害。已經分不清是生理還是情緒上頭,盛夜行閉上眼。
流淚對他來說是個太過於陌生的事情。上一次,他已經記不得是什麼時候了。
但在路見星面前,他要卸下所有鎧甲。
等盛夜行放開自己,路見星才發現盛夜行眼下的溼潤。他不能明白這句話的重大意義,只在乎盛夜行現在是否難過。
他慌張地皺緊眉頭,“那我不愛你。”
“不可以反悔的,你才說了愛我,”盛夜行哭笑不得,捏袖子把眼淚擦了,低頭,嘴唇捱上路見星的鼻尖,“你再多說幾遍,我得錄下來當每天早晨起床用的鬧鐘。”
往往被要求時,路見星的“叛逆期”就到了。
他閉緊嘴唇,拒絕再吐露任何話。
高冷,害羞。
扯過床頭備好的衛生紙,路見星把它笨拙地疊成三角巾形式,一點一點地擦盛夜行臉頰上的透明液體。他邊擦,邊從喉嚨裡發出“哼哼”聲,看樣子是真的開心。笑意在眉梢堆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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