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胳膊抬起朝前面比了比,比了幾座山,“但是厲害的人太多了。”
陶曉東很久沒跟人聊過這麼多了,不太愛聊過去,那些過程和不容易的那些年,漸漸的不愛提了。沒人的時候回頭想想那時候,再看看現在,對比著看好像是成功了。
“所以前面幾年我沒掙著什麼錢,一直飄在外頭,掙了錢一半給倆弟,一半當路費學費了,邊走邊學邊掙錢。維持這樣的生活也很難,身邊的兄弟們都被我拖累夠嗆,田毅夏遠他們明著暗著的不知道往我們哥倆身上搭了多少錢。後來有大黃了,大黃說我肯定能成,讓我踏實幹想幹的,別惦記錢。”
人在說過去的時候,眼神都像透過眼前在看過去,悠長遙遠,隔著長長的時光,隔著幾百座山幾千條河。
把這些講給人聽,要麼是在酒桌上當個談資,當初過得越難,現在越能吹得高。要麼就是講給知己聽,我經歷過這麼多事,所以我變成今天這樣。我給你講講從前,你隨便聽聽。
湯索言和他打出生起或許就過的是兩種人生。沒吃過苦,沒看過人臉色,打小不管在哪都是拔尖的那個。
“想安慰你幾句,但是都過去了。”湯索言把茶臺拖到一邊,坐得離陶曉東靠近了點。
“不是想聽你安慰,就是給你說說。”陶曉東很自覺地也坐得靠近了點,倆人挨著坐,靠著後面的玻璃門。
對面樓的燈已經滅了一半。有一半的人已經睡了,還有一半醒著。他們是醒著的那一半人,清醒著聊自己和從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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