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教不了你。”蕭嬋嫿直言拒絕。

“為什麼？”

“我這一縷神識即將消失，迴歸天地，我沒有時間教你。”

“怎麼會？”蕭嬋嬅驚呼道。

明明好好的，怎麼突然又要死了？

如果她這一縷神識也不在了，那她豈不是就要徹底消失在天地間了？

蕭嬋嬅突然想到，斬魂劍一出，鬼哭神嚎，劍下絕無生還可能，而蕭嬋嫿恰恰是死在斬魂劍之下……

“斬魂劍下絕無生還可能，可你既能留下一縷神識，又為何會沒有辦法將自己的意識長久保留下來？”

雖然這並不算是活著，但有意識就能有感知，哪怕是另類意義上的活著，也比徹底消失要好。

“傻姑娘，生老病死是天理迴圈，今日死明日生，三魂七魄重新聚集，輪迴交替，乃是天命。我並不執著於生死之界限，我之所以會留下神識，不過是因為我心有問，不得不問。斬魂劍噬人三魂和七魄，我無來世可能，心中有問卻不得問，執念只會更深。”

“當初在和紫薇元君鬥法之初，我便已經猜到結局。”

“就像她所說的那樣，我的術法皆為她所教授，我是鬥不過的她的。”

“但我輩修行本就是逆天而行，有問不問必成心魔，所以我不顧一切，都要尋求一個答案。”

“鬥法之時，我便已經做好了身歸混沌的準備，只是沒想到紫薇元君最後會祭出斬魂劍。呵……也是，她比我心狠，卻是我做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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