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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9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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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鬼老太太可不同於去祖墳上討伐,看不見摸不到,你在明處她在暗處,不知道她什麼事會站在你面前,讓你心驚肉跳,魂不附體。一下午鋼炮都不踏實心裡異常的緊張。

夕陽的餘輝把西邊的際塗的五彩繽紛,那美麗可愛的圖畫曇花一現般的消失,黑了。

羊群不知什麼時候騷動起來,狗也象有什麼不對勁似的在羊群裡氣喘吁吁的跑來跑去,鋼炮不願看荒廟那兒,可偏偏眼睛不由自主的往那兒瞟。那兒更顯的漆黑恐怖,似乎有什麼東西在那兒不懷好意地看著你。

鋼炮趕緊揮動手裡地長鞭,甩得叭叭直響,將羊聚攏準備回家,這讓她頭髮根子發乍的地,覺得實在有些不自然。

羊群走著走著突然的就不走了,紮在一堆不論怎麼轟也不走。狗圍著羊群一圈圈的打轉,鋼炮著起急來,她搞不清怎麼一回事,越轟羊越扎堆越扎堆她就越急。

不一會鋼炮身上就冒了汗,越折騰越晚,荒野無人叫不應叫地不靈,這如何是好?

狗也狂奔的燥起來,不知跑到那兒去了。她漸漸地抽鞭抽的好累,腰也劇烈的痛疼。她感到體力不支起來,心裡也撲撲通通的發慌。

鋼炮身後忽然覺得有什麼人,猛一回頭卻空空如也。不一會就又覺有人喘息的聲音,回頭仍什麼也沒櫻她心裡有些虛了,她壯壯膽子破口大罵起來:“那來的魔障,在老孃身邊裝神弄鬼?有種的你現出原形?老孃半夜打雷心不驚,沒做虧心事!誰也不怕!”

“嘿嘿,是嘛,你再一遍讓我這孤老婆子聽聽?”鋼炮話音剛落,身後傳來沙啞地聲音,嚇得她猛一調頭,她差點一下子沒蹦起來,一張蒼白冰冷的老臉正貼著她的髮際,在她耳邊道。

“你個該下地獄的老東西,我又沒惹你,你老與我作對幹什麼?”鋼炮虛張聲勢地。

詭異的老太太陰陰地一笑:“你是什麼好東西?你以為你做的好事瞞得了村裡人,瞞得了我嗎?”

“你,你,你放屁!我做什麼虧心事了?你別胡襖!”

“胡不胡,你心裡明白吧?那一年林弟的媳婦是怎麼回事?你敢沒有?”

“這........。”這鬼老太太一提林弟的媳婦,鋼炮當時就無語了。只有她自己心裡明那究竟是怎麼回事。

那年秋的一個傍晚,大夥都在地裡掰玉米,幹完活大夥準備收工。生產隊裡林弟的媳婦蓉花,突然覺得肚子不好受,就把自己身上掰玉米用的包袱解下來,鑽進地裡面解大溲去了。鋼炮想給自己家豬弄把菜,就稍微晚了些。

她抬頭看看大夥都己走遠,就動了想偷些玉米穗子回去的想法,她不知道蓉花鑽進地裡解溲去了,只見地上扔著個包袱,她一陣竊喜,又拾包袱又偷玉米。於是她拿起那包袱嘁哩喀喳掰了半包袱玉米,往家裡正走,沒走多遠,她心一驚,遠遠看見隊長又騎腳踏車回來了。

隊長是看看還剩多少地沒掰完,好安排明的勞力,心中有個數。

這讓鋼炮措手不及,趕緊扔下半包袱玉米穗子躲進地裡,就這功夫林弟的媳婦蓉花,正好解完溲從地裡鑽出來,一看自己的包袱扔在不遠處,還有半包袱玉米。她正納悶怎麼會有玉米呢?

鋼炮從地裡就鑽了出來,還裝出一副沒看到蓉花擺弄玉米穗子的樣子,她自已則抖摟著包袱裡的豬草。嘴裡還一個勁:“這裡的豬草真多,明還要多弄些,呦,蓉花啊,怎麼想吃新玉米麵啦?”

蓉花是個老實怯弱的一個女人急的兩眼直想掉淚:“不,不,俺不知怎麼回事,怎麼有半包袱玉米穗子呀?”

“行啦,行啦,就咱倆還裝什麼呀!放心,我當沒看見。”鋼炮一副義簿雲的仗義模樣。

蓉花連連,不是,不是。兩人正著老隊長趕到了,看到這個情景頓時明白了怎麼回事。臉色立馬難看起來,那個年代是以菜代糧的年代,家家戶戶都吃糠咽菜,大面積的種的都是紅高梁,山藥。只是偷偷摸摸的種一點玉米,這是全村,甚至全公社僅種的點玉米。

竟然敢往家裡偷,膽子未免太大了吧!老隊長臉色鐵青厲聲問:“怎麼回事?!”

老隊長的聲色俱厲嚇壞了蓉花,她當時就蒙了臉色漲紅,一時找不到可以解釋的話。鋼炮則不然忙:“蓉花妹子想吃點新玉米麵,讓我看見了,正勸她哩。”

“什麼?想吃新玉米麵?虧你想的出!你看看各家各戶那個不是以瓜代糧?以菜代糧?那個不是高粱面子裡摻一多半的菜?竟然敢偷青摸穗,簡直反了你了!”

“老隊長,我,我,我真沒偷。我真的不知怎麼回事。”蓉花極力辨白著。

老隊長真的生氣了:“沒想到平時看你老實巴交,沒想到你竟然是個蔫大膽!人證物證都在還死不承認。好吧,既然這樣就去大隊部吧!”

蓉花百口難辯,急的哭起來:“老隊長,我真沒偷,我冤啊!”

“到這節骨眼了你還抵賴,這就是你的不對了蓉花妹子,句好話,承認了把玉米穗倒在地行了。就我們三個人知道,老隊長不會難為你。”鋼炮在裡面做和事老,她也希望趕緊沒事了走人。

那成想這蓉花腦瓜子一根筋,不是她乾的就是不認帳。“我沒偷,真的沒偷玉米穗子,我就去解了個溲,回來就有玉米穗了。”蓉花想把事情清,洗清冤枉。

“你還不是你偷的?那是誰拿著你包袱偷的?你指出來!難道玉米穗子自己跑到你包袱裡去的嗎?”老隊長大聲問道。

蓉花徹底卡了,她確實沒見誰拿她包袱掰的玉米穗子,她出霖後人家鋼炮才從地裡弄菜出來,人家包袱裡不少豬菜呢。可這道底是怎麼回事啊?太冤了。她的淚嘩嘩地流出來,自己活這麼大也沒拿過公家的一根草,怎麼就一下子成了賊了呢。

“我真的不知怎麼回事,我沒偷,我哪裡敢偷隊裡的東西啊。”

“好吧,既然你什麼也不想就算了,背上包袱去大隊吧,這個事不是個事,我真的做不了主。”老隊長道。

鋼炮心虛恐怕把事鬧大,把她弄出來,極力想做和事佬,但是老隊長也是黨員,在那階級鬥爭為綱的年代裡,覺悟思想高。徇私枉法的事情很少,見蓉花拒不認罪,只好交大隊處理了。

到了大隊,在人證物證面前蓉花百口難辯。全村老少沒一個人會相信蓉花會做出這種事來,在鐵的事實面前又無可否認,人們只能唉聲嘆氣,都蓉花當時不知中了什麼邪,腦瓜子一時糊塗做下這種事。

大隊為了引以為誡,決定對蓉花嚴懲不貸,親自讓她揹著半包玉米穗子遊街示眾幾,並重罰工分。

蓉花有苦難言每以淚洗面,有誰會相信她的話呢?叫屈喊冤也能當做是百般抵賴的表現。

鋼炮內心也忍受著煎熬,可開弓沒有回頭箭,事已至此根本就沒有其他的退路了,只有頂著往前幹了。

這種莫名的羞辱從而降,徹底擊垮了這個厚道善良怯弱的女人,連自己的丈夫林弟都埋怨她:人家能混咱就能混,怎麼咱就要去偷呢?咱祖祖輩輩清清白白,怎麼到你這兒就不行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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