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涓子，這個事我隱瞞了一輩子，不想帶到墳墓裡，我也告訴了你哥，當時我真不知道你的存大，你媽過世後，老廠的一位同事才寫信告訴了我”，

申涓無比驚訝，

“你真的不知道我的存在？”

“是啊，這事哪會騙你。我回城後，她死活不離婚，再還有你哥，我只能捨棄你媽媽。所以就回去了一趟，想跟你媽解釋一下，那次、、、、就有了你。後來你媽媽進城來找我，也沒提有你的事、、、”，提起舊事，申明江痛心不已。

看著父親哀贍臉，申涓心裡十分難過，

“爸，都過去了，現在再糾結‘對錯得失’沒有絲毫的意義，我媽媽早已化成灰了，眼下最主要是還是母親的病”，

“你知道了？”，申明江有點意外，申潮明明過暫時不告訴她的。

申涓看出了父親的疑惑，

“哥哥無意間跟郭俊懷了，郭俊懷又告訴了我”，

申明江點零頭，沉默好一會才黯然道，

“涓兒，爸爸對不起你”

親耳聽到父親道歉，申涓心中十分複雜，一直以來，她以為，這些年，她承受的煎熬，不是一句道歉就能化解的。前幾，郭俊懷勸她跟父親好好聊聊時，她還不以為然，可是，此時此刻，看著她曾經又怕又敬又恨的父親，心中五味雜陳，心酸不已。他真的老了，曾經滿頭濃密的黑髮，現在白髮早已過半，神色落寞，一臉憔悴，以前他總是西裝革履，或者是立立正正的中山裝，可此時，他穿著灰色睡衣，她甚至看到了衣服上那沒洗淨的油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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