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見你都緩慢前來!簡直是……是……”小皇帝一個詞卡在喉口。
“目無朝綱!”尖嘴猴腮的某部尚書在一旁連忙介面。(皇帝:我也想不起他是哪部尚書,反正那長相看著挺扎眼的。)
“對對對!你他媽……咳咳……你還有沒有把朕放在眼裡!”
搞什麼搞!朕那麼愛睡的人都早起上這無聊得要死的早朝!你們這些老怪物不陪我一起睡眠不足我怎麼甘心!
“臣知錯。”鬱忱鳴公式地應聲。
小鬼果然討厭!這個小皇上還不及我家中小僕來得可愛!真不知先皇怎麼把皇位傳給這等野蠻小兒。
一旁威武大將軍的嘴角咧巴咧巴地往上翹。
鬱忱鳴瞪了損友一眼,以眼神告訴他以後再找他算帳。
“知錯就好!明兒個早朝若再是此番光景,莫怪朕叫你難看哦!”皇帝昂起頭。
他就喜歡看這幾個虎背熊腰的老東西跟自個兒低三下四的!哼!我偏用皇權壓死你!誰叫你長的比我高跳!誰叫你相貌比我英武!啦啦啦——你不爽又能怎樣?打我呀笨蛋!
某部尚書見皇帝又是雷聲大雨點小的,不免心中不是滋味。
“退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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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子最近中邪了!”李殷扭過鬱忱鳴的手臂,拉住頭也不回往前衝的當朝宰相。
“做什麼……”鬱忱鳴跟隨他進到一家朝臣都頗為常去的酒樓包廂裡坐。
“什麼什麼!瞧你那一臉悶騷樣!我跟你穿一條開襠褲長大,還不知道你?”
這兩人從小情比親手足,鬱忱鳴修文李殷習武,雙雙高中同年的文武狀元。
鬱忱鳴白了他一眼,偏過頭去喝酒。
“喲喲喲!跟我玩死相!”李殷丟了粒花生米進他的大嘴,“說吧!哪家姑娘讓我們鬱相爺連早朝都要遲到了!”
“你當我像你!”鬱忱鳴一盅烈酒下肚,“我有麻煩了。”
“怎麼?”李殷看著好友微微擰起的眉頭。
雖然鬱忱鳴是玩文的,但性格決不比自己少幾分堅毅,若不是兩人官服不一樣,難保別人不會把他們都當成武將。
鬱忱鳴看看好友,幾次吞嚥的話語,實在憋得不行,最後還是說了。
“府裡新來了個家僕……”
“哦~我當多大事兒!瓜子兒臉鴨蛋臉?家裡務農還是經商?能琴棋還是會書畫?”
什麼年頭了,難道他還怕他看不起庶民不成。
“不是……姑娘……”鬱忱鳴差點咬到舌頭。
“啊?難不成……是……”李殷連忙坐到鬱忱鳴身邊,豎起小指,“寡婦?”
“滾!”真不該找這混球商量。
店小二恭敬地放下其他菜色,退出包廂。
剛合上門,就被背後一陣虎吼震得爬倒在地,肩膀上搭著的抹布飛出三尺遠。
“男人!”
李殷發誓,他和鬱忱鳴從小長大二十七八年間,從沒見他的愛好有什麼不正常過。
他的確是個無趣、沉悶、嚴肅、老氣橫秋、八棍子打不出個屁的傳統男人,但是他心高氣傲清廉上進骨子硬得比他這個武狀元還難制,兒女情長風花雪月從不在他日常考量中。
難道、難道難道!就是因為他等的是這麼遭奇異姻緣!
李殷突然用萬分崇拜的眼光看向難得一臉苦大仇深的死黨。
“你怕不怕。”李殷輕輕問道。
“怕什麼……”鬱忱鳴瞥瞥他。
“世俗、老爹、官爵。”李殷扳了三根手指。
“所以我說我麻煩了。”鬱忱鳴向後靠在椅背上,不禁又想起那張清爽單純的小臉來。
“我說你是真喜歡還是興致來了想玩玩?”最近男風的確盛行,要是遇到貌若桃花的漂亮小子,也難說鬱忱鳴這近三十還不知道有沒有開過葷的傢伙不會動心。
“就怕玩不起……唉……”長長地嘆口氣,無奈的男人望著杯中物。
友人亦迷茫地看著同樣迷茫了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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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啾——”吳攻一個噴嚏,震落了牆上掛的畫軸。
“怎麼搞的……妖還會得風寒不成……”
吳攻喃喃地拾起畫掛回去,撓著頭走出打掃完的房間,也沒顧上看自己把那畫軸掛反了沒……
第三章
拗不過李殷的強烈要求,鬱忱鳴答應他來府上看看捏得宰相芳心碰碰跳的究竟是何等人也。
“吳攻!吳——攻!”
“吳——攻!吳——攻——”
李殷一進門,就見相府內大大小小老老少少盯著四面八方地吼。
“老朱?怎麼了這是?”抓住匆匆跑過去的老管家的領子,李殷問。
“哦!將軍大人!”朱管家連忙行禮,也來不及擦擦一額頭的臭汗,“府上不見了個僕人。”
“哦……怎麼起這麼個名字……我還以為鬧蜈蚣了呢……丟了個僕人?這麼興師動眾的?”李殷看著個個如遇洪水猛獸來犯般的相府人員。
朱管家都快急哭了:“您不知道……相爺說,半個時辰內找不見人,我們這幹人等全要捲鋪蓋走人!”
李殷猜想,多半就是那叼走了鬱忱鳴正魂兒的家僕了。
“李殷,你先坐。”眉毛打結打得可媲美中國結的鬱忱鳴走出來,招呼他。
“怎麼,要給我看的寶貝蛋丟了?”李殷笑呵呵地譏他。
“叫他喂喂賓士,一眨眼工夫,人和馬就都不見了。”雖說相府廣大,但也不至於這樣找還沒找見。
“不會是攜馬外逃吧……”哈哈,還沒開工就跑了對手,這傢伙果然不是一般的背。
“他敢!”料想那傻小子也沒那膽量……可是鬱忱鳴的確心頭一陣焦急。
“老爺老爺!”朱管家邁著輕快的小步,翩翩然地飛奔進前廳,揮一揮衣袖,掩住悸動的心口,“吳、吳攻回來了!”
李殷偏過頭,越過鬱忱鳴的身影望去。
一個相府家僕裝束,精神十足的少年,牽著鬱忱鳴那匹比他本人還悶還無聊還古怪難伺候的賓士,站在前廳門外,一臉的土灰。
鬱忱鳴大踏步地走上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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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完了,一頓說是免不了了……就希望宰相不要把自己掃地出門了……現在就業形式緊張,他可不想那麼早就回師門,給師兄弟姐妹看笑話。
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