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清溪咬著食物緩緩抬頭，睜著圓眼睛愣愣地看著他，慢慢嚥下後才有些猶豫地問出口：“你剛剛是在向她問路？”

在看到顧元澈點頭以後，越清溪心底方才莫名生起的那些悶悶與澀意就像是個氣球，被他點頭的動作“砰”地一聲戳破，然後盡數消散在這夜裡，半點都尋不著了。

嘴裡的那塊食物也慢慢地恢復了味道，不似方才怎麼嘗都像是在嚼蠟。

顧元澈也注意到了她情緒的細微變化，但是她這一晚除了說了句莫名的“顧元澈，不許給她”以外，再也沒說別的話，也沒有其他奇怪的舉動，所以他並不知曉她為何低落。

她平時就是這樣冷冷清清的模樣，將情緒隱藏得極好，只有在親近的人面前才露出些小女生狀。

可是顧元澈一直都注意著她，當然不會錯過她那短暫的低落，也不願裝著無事發生敷衍過去，他只能從她不小心露出的那一丁點異狀問起。

“小溪，你那時候讓我不要把什麼給她？”

越清溪沉默，她慢條斯理地吃著盤中的東西，然後放下筷子，抬頭凝視著顧元澈。

店裡洗菜的水聲，還有灶上鍋裡咕嚕咕嚕沸騰的聲音，還有她突然加重的心跳聲，都變得無比清晰。

她抿抿唇開口：“我剛剛以為你在跟她搭訕互換聯絡方式。”

話語頓了頓，她的臉上全是鄭重，像是在宣佈一件無比重要的大事，這神情突然讓他想起當年她替自己擔心被劇組辭退時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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