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鑽,在它柔軟的體內炸開,炸斷了它驚慌失措的逃離。
於是那頭紅色的小象轟然倒地。在刀肉交錯的酸厲的聲音中他們割下它的臉,因為並不順利,索性把它整張臉都剝下來,可這個時候它還沒死,但也已經感覺不到痛了。
其實它的大耳朵是可以飛起來的,但它最近飛不動了。
全唐從開始淚流到眼淚流乾,曲潮沅始終沒有動作。
全唐眼裡的光完全地熄滅。
他並沒有擦拭臉上的淚痕,轉身靜靜地離開,頹唐沮喪不足以形容那一轉身時身形的萎縮。
只是那一個瞬間,彷彿全唐身上的骨頭和那些有色彩的脾性都被抽走了,他只是橡皮屑堆起來一個輕飄飄的小人。
曲潮沅面上仍然掛著微笑,那微笑已經被刻在他的臉上,他自己總是會在不想笑的時候笑出來。
他似乎根本看不到全唐離開,如同一尊微笑的雕像。
過了很長時間,曲潮沅才艱難地把僵化的手指從桌沿分離開。
他看了看手指,指甲已經因為發力變得全白了,食指的指甲縫裡淤了一點紫色的血。
曲潮沅彎曲的嘴角緩慢地,奇異抽動著放下來,他伸手捂住了臉。
他怎麼能忘了全唐走時的後背。
他的脊背薄而柔軟,像是能用筷子捲起來蘸醋的嫩牛肉片。
這是一頭長於春天死於夏天的小公牛。不知誰殺了,端到他菸酒金銀的桌上,讓他一邊談生意一邊笑著吃掉了。
全唐可以是任何一種動物,唯獨不是他曲潮沅這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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