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
荀主任的恩師在非典那年戰死崗位,此前荀或並未聽他說過。
“防護裝置不足,插喉沾到飛沫。”荀或感喟,“人吧,這一生都忙忙碌碌向前走,但總會有那麼幾個瞬間,你突然就想停下來問問自己:你在做什麼。我現在就處於這種狀態,你們誰有煙,給我點一根‘人生的憂鬱’。”
“你爸也是呼吸內科的,給他知道你抽菸不把你氣管擰斷。”褚臣。
“倒不會擰斷,他說會給我左右支氣管綁個蝴蝶結。”
俞斐坐到荀或身旁:“來狗崽子,肩膀借你。”
“這不好吧,你正主在那。”
荀或一邊婉拒一邊靠了上去。
“我就在想啊,”荀或低聲道,“做醫生真的不容易,為那一點理想賠了命,值得嗎?現在不是講集體主義的年代了,你為社會犧牲了也不定有人記得,最後痛苦的還是家人朋友。”
“那你父親為什麼還在做醫生呢?”俞斐問,“還是做胸肺。”
荀或一笑:“他不就是那為了理想為了集體燃燒自己的傻叉嗎?農村苦讀出頭的憨憨——我的榜樣。”
一個兒子會在朋友面前誇耀父親,不因財富地位而因道德操守,可知這父親在他心中的高大形象。
“我說過吧,我學醫是因為我爸。”
褚臣在單人沙發上坐下,點了點頭。
荀或繼續說:“但我爸今天和我說,他不能一直做我的精神支柱。非典那年他老師殉職,肺花炸得和煙花一樣,是真的痛苦死了,我爸簡直奔潰。他說他不想讓我也經歷這種信仰地震,一個人對理想的追求應該建基於理想本身,而非孤注一擲寄託於某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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