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都在痙攣,眼淚不斷的往下落。
……
“敬淵!”胸口傳來一陣高熱,是戚意棠的聲音,池敬淵猛地睜開眼睛,眼睛發黑,視線模糊,看不清眼前的一切,他迷茫的望著四周,腦子遲鈍得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他不是被怪物咬了嗎?後來又看到了他小時候的事情。
他還活著?
“好了,已經沒事了。”戚意棠抱著他,摸摸他的頭,在他額上落下一吻,就像是池敬淵幼時聽到同齡的孩子所說的那樣,每當他們夜裡做了噩夢驚醒,父母都會摸摸他們的頭,吻一吻他們的額頭,告訴他們沒事兒了。
“二叔……怎麼回事?”池敬淵感覺自己渾身沉重得像是被巨石壓過一般,胸口滾燙得彷彿要將他燙傷,他從衣領裡拿出木牌,熱得燙手,木牌上金色的字正泛著金光,隨著金光散去,木牌也恢復成了原來的樣子,池敬淵收緊手,將木牌握在手心。
“敬淵少爺你中了那道士的法術,神志不清被迷惑了,差點死在夢裡。還好二爺及時趕到,他倒是想得美,弄死你好用你的肉身。”柳明珠站在一旁也不知道從哪兒找來的一碗水遞給他。
“謝謝。”池敬淵將木牌塞回衣領裡,接過碗將水喝下去,這水竟然有一股甘甜的味道,喝下去之後感覺自己舒服多了。
不遠處陳宣正在和黃天師鬥法,雙胞胎在一旁鼓掌加油,他們這邊倒像是觀眾席。
池敬淵站起來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沒有洞,他沒有被咬,“柳小姐,你有鏡子嗎?”
柳明珠笑了笑,說:“問鬼借鏡子,可不吉利。”
池敬淵不明所以,戚意棠給了柳明珠一個眼神,雖然輕飄飄的,但柳明珠還是見好就收,朝雙胞胎喊了一聲,“一葉,知秋把你們倆的小鏡子借給敬淵哥哥用一下。”
雙胞胎轉過頭來,宴一葉從小裙子的兜裡掏出一面化妝用的小鏡子遞給戚意棠,“哥哥,給你。”
“謝謝。”池敬淵接過鏡子道謝,宴一葉看著他說:“那哥哥的手臂可以借給我們盪鞦韆嗎?”
柳明珠掩唇輕笑,對池敬淵說:“你可考慮好,不能輕易答應他們,不然可有得鬧的。”
“改天吧,今天哥哥身體不舒服。”
“好,哥哥你真好。”宴一葉眨了眨眼睛,蒼白的臉上露出一個天真的笑容。
宴知秋爬上他哥哥的背,不依不饒的說:“哥哥對別人笑了,哥哥不愛知秋了。”
宴一葉摸摸他的頭,揹著他玩了一會兒,才讓宴知秋打消了這個荒謬的念頭。
柳明珠解釋道:“習慣就好,他們倆一個兄控,一個弟控。”
池敬淵看了看柳明珠,有些詫異於她居然懂這些網路詞語,柳明珠妖嬈的撫了撫自己的頭髮,道:“姐姐可是美妝達人,微博大V。”
池敬淵:“……”
他忽然想起那句話,你永遠不知道網線那頭究竟是人是鬼。
池敬淵看了看自己的脖子,上面雖然沒有牙齒咬下去的洞,但是有青黑的手指印,看起來十分猙獰,照柳明珠所言,他中了黃天師的法術,難怪一直想睡,腦子也不清醒,這才著了道。
他撩起褲腳看了看,上面也有手指印。
“回去讓你同事給你喝點符水,自然就會消失。”戚意棠摸了摸他脖子上的指印說道。
“嗯。”池敬淵心想二叔原來也不是萬能的呀,他自然不知道戚意棠是為他著想,要是回去的時候身上一點傷痕也沒有,那也太奇怪了。
黃天師和陳宣鬥法,越發察覺到自己踢到鐵板了,就這一個下屬他都吃力,更別說那邊還站著一尊煞神。
從戚意棠一出現,他就感到腿腳發軟,差點給戚意棠跪下,這到底是什麼大人物?
黃天師想了想還是準備遁了,他忽然放出黃色的煙霧,一股難聞的味道瞬間瀰漫開來,陳宣沒來得及抓住他,竟讓他跑了。
不過還沒跑出多遠,一道白色的緞子破空而來,死死纏住他的腳踝,硬生生將他給拖了回去。
黃天師指尖燃起火焰扔向白緞,那白緞居然遇火不斷,將他重重的摔在地上。
“誒喲……”黃天師吃痛大叫一聲,柳明珠收起白緞,戚意棠指尖一點,一道藍色的火焰瞬間將黃天師包裹住。
“啊——啊——饒命啊——”
黃天師痛苦的嘶吼著,在原地打滾,不一會兒,道袍被藍火給燒成灰燼,原地哪兒還有什麼天師,只有一隻奄奄一息的黃鼠狼。
“裝神弄鬼。”戚意棠正要給他最後一擊,池敬淵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一把攔住他,“等等,我們還要靠他抓到幕後運作的人。”
於是,池敬淵消失了一圈,幾乎毫髮無損的回來了,手裡還提著一個竹籠子,戚意棠讓陳宣給他編的。
裡面裝著一隻氣息奄奄的黃鼠狼。
村民們一看,回來的是池敬淵,黃天師不見了,瞠目結舌的同時心裡開始打鼓。
“池敬淵,你沒事吧?”夏雲舟跑上來問道。
池敬淵仰起脖子給他看了一下那青黑的手指印,“只有這點傷。”
夏雲舟鬆了一口氣,“我給你弄點符水喝了就會好。”
“嗯,多謝。”池敬淵看向那群聚在一起的村名,問:“怎麼回事?”
夏雲舟解釋道:“盧毅一個人打一群,被打怕了。不敢輕舉妄動來著。”
“對了,那個黃天師呢?”
池敬淵將手裡的竹籠子往上提了提,“這裡。”
所有人瞬間啞然,最激動的還是要數黃天師的徒弟,“不可能!我師父怎麼可能是隻黃鼠狼!你騙人!”
吳迪嗤笑一聲,說:“騙你好玩嗎?嘖嘖嘖還瞧不起黃鼠狼呢,人家好歹是保家仙,不過我聽說黃鼠狼可記仇了,你剛剛說的話它都聽見了吧。”
黃天師的徒弟渾身一抖,下意識的看向黃鼠狼,那黃鼠狼雖然傷得很重,但看向自己的眼神還是讓他瘮得慌。
正說著,外面忽然傳來一陣響動,池敬淵猜測應該是來拿貨的人到了。
“你們最好配合點,將功抵過,爭取寬大處理,要不然,誰也幫不了你們。”池敬淵雙目凜冽,渾身氣勢懾人,村子裡的人真的有些害怕他,紛紛低著頭不敢說話。
畢竟是把黃天師都幹掉的人啊。
夏雲舟和吳迪偽裝成村子裡的村民跟在宏叔身邊和來拿貨的人交涉,池敬淵和盧毅則是躲在樹上,隨時準備動手。
因為這裡車輛開不進來,所以進來拿貨的男人們都是步行,即便穿著衣服也可以看出他們健碩的肌肉,這些人怕是僱傭兵,不好對付。
他們非常警覺,看見夏雲舟和吳迪的第一眼就產生了懷疑,但他們倆體格並不健壯,一看就是沒有經過訓練的,加上有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