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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中鑽進太微耳朵裡的話語,聽上去並沒有太多的傷心。
太微也無從分辨,他究竟在想些什麼。他看起來,實在不像是個會因為女兒的死而難過的人。他同她們姐妹的關係,除了一句“父親”,還有什麼?
尋常連面都很少見到的人,哪來的感情?
血脈親人,天然生就,是與生俱來的東西,可後天若是放任不管,從不維繫,也是要消失殆盡的。
……
天色大亮後,祁遠章走出門去,便再也沒有回過頭來。他說讓太微處理三孃的後事,就真的甩手不管了。
太微心裡仍是亂糟糟的。
有些訝異未消,又有些惴惴不安。
她上一回為人處理後事,還是建陽十年的事。如今想來,只是恍若隔世。
師父她老人家沒有男人,也沒有孩子,一個人活到死,身後便只有太微這一個半路撿回來的徒弟而已。她死前發了話,不許太微大辦,等她死了,尋個角落埋了便可。
太微沒法子,只好聽從。
她一貫是個聽話乖巧的徒弟,師父的遺命自然更不能違逆。
於是師父死後,她便在師父最喜歡的那棵樹下挖了一個大坑,將師父埋在了花樹下。
是夜,許是想她了,師父來給她託了個夢。
她看見師父穿著花衣裳,坐在樹下吃酒,吃得醉醺醺,兩眼迷醉,面頰泛紅,笑嘻嘻衝她打招呼,誇她做得好,這陪葬的酒選的也妙。
她聽了心裡美滋滋的,頗有些得意,便將傷心和寂寞全忘了個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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