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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出現畫面,已是半年後。
天氣陰沉,細雨如絲,整個鄴城被這陰沉的天氣籠罩著,顯得蕭條萬分。
朦朧之中,見南司伯爵府的大門牌匾兩旁掛著兩團雪白的大絨花,三丈白紗一洩而下,被這陰風一吹,悽悽涼涼、哀哀切切。
進出府的人絡繹不絕,皆是白著臉進,紅著眼出。
阿君每隔半年便回一次鄴城省親,途經這南司伯爵府,透過馬車上的視窗,卻見了這淒涼的一番景象。
阿君讓車伕停下,拿了把傘下了車,抬頭看著南司伯爵府那幾乎被白紗包住的大門,自言自語道:
“不過半年時間,那南司伯爵府的老爺子便去了?半年前,那老爺子身子骨明明健朗的很吶。”
阿君奇怪,這南司伯爵府多少與阮府是親家,二小姐是這府中的少夫人,再加上大小姐與那澤夕公子往日的情誼,如今南司伯爵府辦喪事,多少也要關心一下。
想及此,阿君便找了個上門弔唁的人打聽一番:“這位公子,請問,這位爵老爺是怎麼去世的?”
只見那人臉色一青:“你瞎說什麼?死的又不是伯爵老爺。”
阿君更加奇怪:“那是誰?”
那人又道:“是伯爵老爺的大公子章澤夕。”
“你,你,你說什麼?”阿君聽了,頭腦一陣空白,半晌反應不過來。
而觀塵鏡鏡外的一老兩小,亦是驚到頭皮發麻。
“死了?”圜星瞪的兩眼圓圓的,摸不著頭腦,“這不可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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