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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君的手指被謝謹堂滾燙的淚水觸碰到，她彷彿碰見了什麼妖魔鬼怪一樣，猛地把手就給鬆開了。謝謹堂無力地依靠在醫院的牆上，一臉痛苦之色。

萬君眉頭深鎖，想開口罵吧謝瑾堂又在她面前哭了，還哭的這麼傷心，弄得好像她幹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但是不罵吧，她心裡那口氣又堵著，發洩不出來。

這可把萬君給急壞了，最後還是她去衛生間抽了幾根菸冷靜冷靜。萬君抽到第三根菸結束的時候，她把菸頭扔進垃圾桶。還想把煙抽出來的時候，她不經意看了鏡子裡面的自己，察覺到突然帶著那麼多陌生感。

她撫上自己的臉頰，覺得自己這些年真的是越來越蒼老，也越來越易怒了。眼睛下面那濃重的黑眼圈，還有消瘦的臉頰，無一不告訴她，她越來越老了，也越來越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她洗了一把臉，深呼吸了幾口，才慢慢穩定了自己波動的情緒。她把煙放回原位，順手塞在口袋裡面就走出去了。

萬君來來回回這十分鐘，謝謹堂還是一如既往地坐在地上，唯一不同的是，他的目光定定看著搶救室，好似那裡面有什麼最珍貴的東西一樣。

萬君再次看見謝謹堂，心裡面什麼情緒都沒有了，留下的只有平和。她在謝謹堂身邊坐下，冷不丁卻聽到謝謹堂開口了。

“她是妹妹。”

萬君疑惑地轉頭，示意謝謹堂再說一遍，他剛剛說了什麼？誰是妹妹？蘇寒還是凌若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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