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悶的天氣。
幹奶出殯的那天,多雲小雨。
晏安跪在地上親手捧了黃土壓在紅布上,然後看著旁邊人一鏟子一鏟子地把土蓋上去,壓實。
眼前的墓碑上,只有短短几行字,晏安視線下移,看到了立碑人,慈孫,晏安。
只有她一個人的名字。
晏安掏出紙巾擦了幹奶照片上的雨點,看著照片裡笑得慈祥的老人,又看看旁邊一臉溫柔恬淡的她母親,想她以後死了估計也是要埋在這裡,旁邊空出來的位置就是給她以後準備的。
她轉身,見身後站了浩浩蕩蕩的很多人,他們舉著人手一把黑傘,像是成群結隊的烏鴉,把晏安視線範圍裡的整片天空都遮擋成了黑色。
她往旁邊側開步子,讓今天前來出殯的人給幹奶一一獻上白花。每一朵白花放上去,她都要衝著面前人深深鞠一躬,進行到後來,她只覺得腦袋重得根本抬不起來。
最**住她手的人是韓金榮,他說:“第二次來這了,你是命苦的孩子,節哀。”
從這裡下山的路很難走,下著雨,道路崎嶇。祝彧在旁邊給她舉著傘,彭天天攙著她,幾乎是一點點地,挪到了山下去。
停在路邊一字排開的車流很壯觀,但晏安知道這裡頭沒有一輛車是可以給她遮風避雨的。
蔣柏走到她面前來,眼眶通紅地握住了她的手,喊了聲:“安安。”
晏安抬眼,目光呆滯異常,好似今天出殯的人和她全不相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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