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郎場地上的球,幾個字從微開的手指間流瀉而出:“邁向破滅的……圓舞曲……”
邁向破滅的圓舞曲。眾所周知的冰帝網球部部長跡部景吾的招牌技能。
慕然在心中感嘆著這招式的實用。
“好厲害!”慈郎丟下可憐兮兮躺在地上的網球拍,跑到網球,眼中帶著小星星,“果然和向日說得一樣,你好厲害喔!能再用幾次破滅的圓舞曲嗎?之前我拜託跡部讓他多用幾次邁向破滅的圓舞曲好讓我找到破解的訣竅,他都殘忍的拒絕了!”
慈郎癟嘴,淚眼汪汪,看起來就像一隻真正的受了委屈的小動物一樣。
喔,慈郎,請想一想那時候跡部為你使用了多少次技能了!你這麼曲解他的形象,他真的會傷心的!
慕然確實有按照慈郎的話,複製了一個首局的邁向破滅的圓舞曲給慈郎去破解。
但或許是因為跡部太高明的緣故,慕然硬生生的單用這個技能贏了一局,也讓圍觀群眾知道了第一次的邁向破滅的圓舞曲並不是偶然出現的。
第二場是慈郎的發球局。
慈郎打出了一個簡單的直球,眼巴巴地看著慕然,想再試試能不能破解跡部的拿手好戲,卻不想這次回擊的卻是一個曲球,繞了半場,飛到慈郎的身後,和青學海堂燻的蛇球異曲同工。
慕然無辜地聳聳肩:“抱歉,剛剛那個技能耗費的體力值有點大,我想接下來除非必要,我是不會使用這個技能的。”
模仿的代價需要精神力的集中,連續幾次模仿強大技能,就連慕然也感到了一點點疲勞。不得不說慈郎是個很好的對手,但是他想速戰速決了。
資料庫以及精神力龐大的慕然最後以5-1勝過了慈郎。
喔,勝過慈郎的代價就是被他纏著問東問西——
“內內,小然和跡部是不是遠方親戚呀,不然怎麼會跡部的獨家技能呢?”
“跡部房間的床上是不是灑滿了玫瑰花瓣?啊——那樣的話每天清理不是也很麻煩嗎?跡部身上總是有股玫瑰花的香氣,如果跡部身上的是蛋糕的氣味就好了!”
“小然,為什麼你有那麼多的技能啊?你的腦子裡是不是有個技能庫?感覺這樣好棒喔!和小然打總有種賺到了點感覺。上一秒是和xxx打,下一秒就是和yyy打!真想每天都和小然對戰一遍……”
如果不是第二賽事最後的獲勝者不是慈郎的老對手,慕然絕對會忍不住將喋喋不休的慈郎綁起來丟小黑屋去。使得耳根清淨。
為了下午有些人的三場比賽能夠打完,網球部部長跡部特地出面向參賽部員的下午最後一節課的任課老師要了半節課過來。
慕然的第一場比賽贏得輕鬆,只花了十幾分鍾,後來和慈郎的比賽稍微棘手了些,但也只花費了四十多分鐘,和其他賽場的人相比,他的動作也算是快的。
比賽結果自然有人記錄,並不用慕然再去誰誰那裡登記。
現在才剛四點出頭,經理有說如果比賽提早結束的話可以早退,所以慕然決定趁著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去桐先看看自家老友——藤原愁。
說不定運氣好還可以找到另一位童年老友鳴宮湊。
啊,突然回來沒有給他們發任何訊息可不是他的錯,他也不想這樣的,只是因為沒他們的聯絡方式而已。
小愁和小湊,真的很想你們吶!
讓我來看看,你們現在堅持的弓道吧!
向我證明,你們這十年的努力!
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東京的各大學校附近都有公交停靠的站臺,以此來方便學生達到學校。
一輛公交車停靠在一個傍著櫻樹的站臺,直至要下車的人全部下站,才碾著花瓣,絕塵而去。
“這就是桐先啊。”慕然好奇地打量著這所陌生的學校。
可以說,在東京學界佔有一定地位的老校桐先和近年來新崛起的冰帝風格完全不同。
單拿校門來說,冰帝的校門偏向西式,上面杆子也雕刻有漂亮精緻的花紋,四周栽滿玫瑰,一到花季,就是芬香一片,就是苦了那些花粉過敏的學生。
而桐先校門看起來簡潔大氣,象徵著莊重與傳統,學園的門邊與校內都是栽滿櫻花,陽春三月,便是飄飄然然一片。
或許是因為剛放學的緣故,大多學生都忙於部夥,反而校門口的人卻是很少。校園內顯得深幽靜謐。
慕然左手插|在校褲口袋,抬頭看那貼在告示欄上的校地圖——應該是想方便外校學生來參觀可以找到正確路。
“唔~讓我看看,體育館——劍道部……啊!找到了呢!弓道場……”
慕然勾起一抹自信的笑,手將背在身後的弓箭扶正,照著地圖走。
⊙
桐先高校弓道部今天被人挑釁了!
一個看起來弱弱的冰帝初等部學生一個人挑了半群正選,比弓箭擊中的環數,卻不想居然還是外校生贏!
而桐先弓道部的王牌卻因為一場重要的學生會幹部會議錯過了這場明面上的挑釁。
奇恥大辱!
“嗯,那人長什麼樣子?”傳說中的王牌愁平靜問道。
某個部員撓了撓腦袋,支支吾吾說不詳細:“頭髮顏色有點特別……眼睛是很漂亮的藍色,長得……長得超級可愛。”
‘啪!——’
向來精準的剪頭此時深沒入箭靶旁邊的牆壁,仔細一看,卻見發箭者手卻在那顫抖。
“啊,這樣啊。”愁隱藏在一頭茶發之下的表情隱晦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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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晨星稀疏,月亮潛藏在層層雲朵之後,光芒微弱到讓人看不真切。
愁揹著弓箭再一次來到了當年那個林間小屋。
藤原奶奶年事已高,雖還不到耄老,但藤原夫婦卻說什麼也不肯讓一個老人獨居山中小屋,唯恐出什麼差錯。
這靠近小道的後院是一弓道場,也是他孩提時代和另外兩位好友訓練、彼此鼓舞的地方。
平時小屋裡不會有人在,只有是週末的白日裡會有家僕前來打掃。
然而,當愁靠近小屋外圈時,卻聽到裡面的放箭聲。
難道是——
愁動作迅速地用鑰匙將門鎖開掉,從前院跑到後院只用了短短几秒。
要知道第一次見到那人,他也是從後院算是低矮的牆翻進來的。
月亮不知何時冒出了頭,銀白的月光從空中傾斜,為周圍的一切蓋上一層薄紗。
看著道場中執弓的人,一股熟悉之感油然而生,愁張了張嘴,沒有多想,熟悉稱呼脫口而出:“小然……”
道場前天被人打掃地很乾淨,兩人坐在地板上,愁從包中掏出礦泉水,遞給慕然:“什麼時候回來的?”
慕然接過水,開啟瓶蓋,咕咚咕咚就把水灌下了一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