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嗅不到。
來到停放冷宏武遺體的房間前,冷晉注視著緊閉著的大門良久,終是下定決心去面對已既成事實的結局。
儀器大多已經撤掉,病床孤零零地立於房間中央。被單之下,飽受病痛折磨的軀體比冷晉記憶中的父親小了幾個尺寸。喉嚨忽然發癢,他偏頭咳了一聲,那動靜在空蕩蕩的房間裡霎時被無限放大,毫不留情地震盪著脆弱的鼓膜。
掀開被單,冷晉發現父親的遺容已經被稍事整理過了。稀疏的灰白頭髮整齊地攏在腦後,頸側建立靜脈通道的位置也絲毫沒有醫用膠布留下的粘膠和血跡。冷宏武穿著一身乾乾淨淨的病號服,領口壓得很平整,每一顆釦子都仔細地繫上了,腳上還穿著厚厚的深棕色絨襪。
這簡單而又體面的裝束延緩了死者體溫的消散,冷宏武的手摸上去並不冰冷。護士是不會多事給剛死去的病患整理遺容的,只有家屬才會。
“爸,是何大夫給你穿的吧?”冷晉勾了勾嘴角,憋了一路的眼淚大顆砸下,“我前天看他桌上放著這雙襪子,還笑他的審美跟七十歲的老頭兒一樣。”
冷宏武靜靜地躺在那,面容安詳,像是睡著了一樣。
握住父親的手,冷晉跪到床邊,輕聲說:“在下頭見著媽,跟她說我很想念她做的紅燒帶魚,讓她託個夢給我說下菜譜……小白不吃肉只吃魚,這麼好的兒媳婦,我可得把他拴住了才行。”
Loading...
未載入完,嘗試【重新整理】or【關閉小說模式】or【關閉廣告遮蔽】。
嘗試更換【Firefox瀏覽器】or【Chrome谷歌瀏覽器】開啟多多收藏!
移動流量偶爾打不開,可以切換電信、聯通、Wifi。
收藏網址:www.peakbooks.cc
(>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