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戰,盧瑥安切身體會到,拳頭才是硬道理!想多聽事蹟,積累經驗!
盧瑥安眼神太過明亮,霍靑霄被亮得目眩神迷,連忙把眼珠瞥到一邊,支支吾吾地說道:“那個,謝謝你刺激了我,我才有今天。”
“呃,”對此,盧瑥安不是很理直氣壯:“那時候我的確沒有盡到營妓的本分,還得謝謝你沒追究。”
但那會兒的情形,追究起來,霍靑霄會非常沒臉!
霍靑霄還很後悔當初怎麼就為了面子,竟然傳出了他很寵愛盧瑥安的事兒,現在只得讓人不要再傳了,希望聖上不要追究。
四下看了一眼,霍靑霄見到的都是軍將熟人,他不敢多逗留,小聲道:“這些事不要提了,那南玥怎麼打,開火堂兄找人給我寫了書,放霍家家學裡的,以後送你一本。”
“好!先謝了,到了,來,這邊上香。”
霍靑霄給盧家先輩恭恭敬敬地上了香,為盧瑥安祈禱祝福了一番,沒敢多逗留,只貪戀地多瞄了幾眼,就離開了。
回去以後,霍靑霄提筆作畫,想把盧瑥安畫在筆下。
可是,他畫一張,便撕掉了一張。
真人也太俊美了,而他筆下的,不是醜,就是沒有真人的風姿。霍靑霄嘆了口氣,又提筆寫信,讓他的開火堂兄把書送到京城來,到時候與賀禮一起,偷偷摸摸給盧瑥安塞一本。
要不是盧瑥安需要告慰先祖、替盧佰業接待來客,霍靑霄根本不敢去見他,更不敢給盧瑥安寫信。
過去已經有那樣的傳聞了,要是見面、寫信,豈不是和新帝對著幹,害了盧瑥安。
於是,之後的封后大典,是霍靑霄最後一次見到盧瑥安。
原因之一,是戎彧把他派走了,遠離京城,人盡其用,用來打服西疆邊上諸國;原因之二,霍靑霄從來不給盧瑥安偷偷寫信和見面。
不斷以軍功聞名朝野,往盧府寄送作戰心得書籍,不見面、不打擾,就是他那份喜歡存在的最好方式。
69教坊名伶·26
在告慰祖輩儀式完成後,盧瑥安終於接到了賜婚的聖旨。
聘禮再次堆滿了盧府,而且,又送來了一對大雁!
前一對鴻雁還在籠子裡,你給我啄羽毛、我給你蹭蹭啥的,互相依偎,羨煞旁人。第二對鴻雁又送來了,它們恩恩愛愛,深情對視,彷彿少看一眼就會被燉了吃似的。
見了它們恩恩愛愛的樣子,吃了太多野味的盧瑥安倒是不捨得吃了,決定要等大婚之後,和戎彧好好秀一把,先秀瞎它們,再把它們放飛!
現在秀不了恩愛,總是缺乏見面的條件。
儘管戎彧真的經常來訪盧府,盧佰業也用心輔助,真的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還把盧瑥安準備的乳酪和肉乾之法都呈了上去,並寫了詳細的法子。
只是,每次詳談,盧佰業都能說很久,把戎彧拖在廳堂之上,從沒有讓盧瑥安出來見面過!
是個謹守禮法的漢子!在大婚之前,就是皇帝也不給見面!
但,盧佰業的計謀,註定是沒有用的。
畢竟日防夜防,翻牆難防!
誰能想到,堂堂皇帝,會在無數親兵和盧家守兵的見證之下,光天化日的強行翻牆呢?!
此時盧瑥安正在提著鳥籠溜雁,忽見花園的高牆上,黃裳一橫,龍紋騰飛,明黃`色的下裳這便飄然落地了,一道矯健的身姿翻牆而降。黑袍黃裳,正是戎彧。
很明顯,戎彧把龍袍一脫,隨便套了件黑袍就出門來翻牆了!
院子裡的守衛是戎彧親兵,都認得他,此刻紛紛望向盧瑥安,以眼神詢問該咋辦。連鳥籠裡的大雁也驚呆了,縮在籠子的一角,忘記了恩愛啄毛。
盧瑥安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並打發一個親兵去望風,回頭把戎彧拉到屋簷之下。多日不見,戎彧身居高位,氣度越發威嚴了,冷峻的眉和那高挺的鼻樑看起來很不好惹,彷彿生人勿近的樣子,可他那紫色的瞳孔卻散發著熾熱的光芒,兩道炙熱的視線落在他身上,讓盧瑥安的臉都有些發熱。
拉著戎彧的手沒放開,盧瑥安驚喜道:“你竟然翻牆!隔壁不是蒙將軍的府邸嗎?”
“嗯,”戎彧的手也任由盧瑥安握著,卻不敢握緊,他解釋了一下:“蒙傳威知道。”
盧瑥安沒想蒙傳威是以怎樣的表情旁觀他主上翻牆的,甚至連對聖上行禮都沒有,直接把戎彧整個高大的身軀摁在牆上,對著他的唇踮起腳尖就咬了上去。
秋冬季節熱情未減,實在太熱情了,戎彧悶吭一聲,很快就被盧瑥安那久別未見的熱吻給親得窒息了!
直到那壯闊的胸膛開始起伏喘氣,盧瑥安才放開了他,笑意盈盈地說道:“我可想你了,你有沒有想我?”
戎彧喘著氣艱難道:“呼……有。”
“有多想?”盧瑥安問完,突然不笑了,抿著唇,指了指掛在樹枝上的兩隻鳥籠,氣憤道:“你這人提親下聘都壞得很!留著這兩對鳥東西,給我日日看他們啄毛恩愛,你卻現在才來!”
其實盧瑥安也知道,自從盧家祖輩被追封之後,他和盧佰業都要給祖輩補辦喪事告慰一番,每日不得空,戎彧來上過香,也談不了幾句話。而這提親下聘送大雁,也是一向的習俗,並不是戎彧真的特別壞。
“我錯了,”戎彧乾脆認錯:“它們這麼壞,燉了?”
“不行,得讓它們看著我們多親幾回,我要報復回去!”盧瑥安說著,就去把兩隻鳥籠提了過來,掛在燈籠旁邊,讓兩對大雁都能近距離見到他們!然後又摁住戎彧就是一頓親。
如此熱情,戎彧可歡喜了。他上氣不接下氣的靠在牆上,漸漸學會了回吻,甚至學會了掠奪盧瑥安口中的甜甜的香氣,總算沒那麼窒息了。
今日進步了不少,可戎彧仍然覺得還不夠。
那霍將軍也有去告慰上香,兩人已經見過面了。
他就是當初包圓了盧瑥安的人,據說對盧瑥安很是寵愛。
盧瑥安這高深的親到窒息的技巧,說不定就是跟他學的。
不然,一個哥兒,怎會無師自通得這般厲害。
可過往的事他追究不了,只能恨當初怎麼沒把盧瑥安及時接來。如今只能努力學習,技巧上比那人還要強才行!
戎彧總算緩了一口氣,爽快之餘,甚至能攻城略地,把盧瑥安反過來摁在牆上了。唇齒相抵,呼吸相聞,溫熱的吐息撲在對方的臉上,盧瑥安長得這般可人,正好可以被他摟著親,戎彧越親越起勁,連鳥都沒眼看了!
盧瑥安偷瞄了大雁兩眼,十分滿意,唇分,終於見到戎彧提了一個籠子,籠子裡有一對純白的兔兔,圓滾滾毛絨絨的身子非常勾人。
戎彧順勢提起籠子,把一對兔兔送到盧瑥安手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