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的氣魄與忠心,盧佰業都想請這位溫玉居士幫忙書寫,來為盧家將正名。
本來,盧佰業只買了一本《震驚!你所不知道的勤王》來看。他看這到書名時,還以為誰要罵他們主上了,還竟然敢在沂州堂而皇之地出書罵勤王!
可當看了之後,才知道這書竟然是吹捧將士的,而且還簡直吹到了盧佰業的內心癢處!
只是,書中劇情雖然跌宕起伏,在書的最後,卻留了“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本叢書”的懸念,並在書的尾頁推薦了系列叢書的全部書名!
竟然如此精明!
於是,一不小心,盧佰業就命人買全了勤王系列叢書!
是的,就是這麼豪。現在盧佰業效忠勤王,銀子很多!
只是,去買書的小廝卻來回稟說,系列叢書已經賣斷貨了!只帶回來了一本《勤王沂州治水贊》。盧佰業等不到上本《震驚》的結局,急得抓耳撓腮的,卻沒辦法,只能訂購,等上些日子才能看到結局,先看《治水》解解饞。
《治水》一書中,描述了勤王沂州治水的事蹟,見主上如此愛民,盧佰業對勤王的敬佩更甚了一層,越發覺得自己沒有效忠錯誤。
不過,在見到他親弟弟盧瑥安本人之後,當他那天真純粹、不諳世事的親弟弟盧瑥安,害羞地從領口裡扯出一枚刻了勤王之名的紫玉玉墜時,盧佰業那份敬佩就瞬間化為烏有……
那天,盧瑥安帶著親兵回到沂州時。
久別重逢,兄弟團聚。盧佰業見自家親弟弟騎馬列在第一排,身穿沂州軍甲,英氣勃勃,面貌還像以前那樣丰神俊朗,俊美非凡,臉色不錯,身體也好好的,沒傷沒殘,盧佰業喜極而泣。他推著輪椅,卻用僅剩的右腳撐起身體,與下馬飛奔過來的盧瑥安張臂相擁。
盧佰業驚喜地說道:“原來傳威所說的都是真的!你真的平安無事!還和主上的軍隊一起回來了!”
又見盧瑥安身後的兵馬,對盧瑥安俯首聽令,整齊集結,風貌剛嚴。盧佰業捶了兩下盧瑥安的背,說道:“你在哪位將軍手下?怎會出來迎我?你穿著軍甲,要先回去隊伍裡,不可標新立異。”
盧瑥安扶著盧佰業讓他坐回輪椅,說道:“兄長不用擔心,勤王向我提親啦!把一千親兵給了我,現在他們都是我的兵,而我頭上沒有其他將軍!兄長近來可好?等下,我對親兵們稍作安排,一會兒再到兄長府上詳談!”
盧佰業:“……向你提親???”
資訊量有點大,瑥安平安回來了,是喜事,可勤王直接越過了他,向他弟弟瑥安提親了?
可事實上,不由得他不信。盧瑥安在說完之後,還略帶羞澀地從領口邊扯出那枚紫玉,刻了勤王名字的!
盧佰業:“……”
盧佰業與弟弟久別重逢的燦爛的笑容與感動的淚水,就這麼卡在臉上,臉部肌肉極為扭曲。
這卑鄙的主上向他弟弟送些什麼東西,竟然要讓他弟弟戴在脖頸之上,真·貼身戴著,這實在是無賴至極!
盧佰業道:“瑥安,你不要把這東西戴在脖頸上。”
盧瑥安略帶羞澀地回道:“可王爺就是這樣戴的呀!戴在裡面,沒人能看見,戴在外面的話,別人都看到了,沒名沒分的,被看見了多不好。”
盧佰業:“……”
……
越想,盧佰業就越氣。
就算勤王戎彧是他效忠的主上,心裡也依然很氣。
怎麼能這樣呢!把他純真無邪的弟弟給汙染了!
等盧瑥安親兵們都安排了,去到盧佰業的府上,盧佰業還對此事耿耿於懷。不過盧瑥安在關心他斷腿的事,問起日常,盧佰業心裡窩貼,就暫時未有提起。
盧佰業說完自己這邊如何發現被奸人所害、如何傷腿、如何被判賣國、如何在舊將的周旋下免去死罪、如何投靠勤王、勤王又是怎樣待他的事都說了。
當然是勤王值得他效忠,盧佰業才全心輔助的。可關於勤王的那些事,盧佰業都略說了!決不在盧瑥安面前刷對勤王的好感。
說完這些,盧佰業問起盧瑥安這邊的具體情況。
如今處境不錯,盧佰業都斷腿了,何必說些不好的事讓他傷懷呢?
盧瑥安便對原身的苦難毫不提及,只說自己雖然當了營妓,但遇到了品格非常好的霍靑霄霍將軍,霍將軍很欣賞他的武藝,特意包圓了他兩個月,讓他不用接待其他將士,就為了讓他教導武藝!真是非常好人噠!
霍母也對他非常欣賞,把米小晴也從教坊裡贖了出來,讓他們成功參軍!
接下來,就是參軍中的趣事和用計戰勝敵人的事了。
盧佰業聽罷,又讓盧瑥安演示了盧家槍,心中欣慰非常。
盧瑥安演示的盧家槍法,除了在千里眼中偷學,還是在勤王軍隊裡,向兵卒們偷師學習的。而勤王軍隊的槍法,正是盧佰業所教授。
四捨五入,就是正宗盧家槍!
於是,盧佰業便用袖子抹了抹眼角,欣慰道:“你兒時總躲懶,只看不練,總愛到處玩兒去,原來是我看錯你了,你早就把盧家槍記在心裡!勇於投軍,不墜盧家聲名,好!”
盧瑥安羞澀地笑笑。
盧佰業看到他這個表情,貿地想起今日那枚紫玉。欣慰的淚水瞬間收幹,盧佰業問道:“你在霍家投軍,怎麼跟著勤王的兵馬回來?”
盧瑥安垂眸回道:“王爺答應我,我一脫離賤籍,他就把身份文書命人給我送過來,讓我早日和兄長見面!人非常好,我還給他寫了書畫了畫!兄長這邊有看到嘛?”
“寫書畫畫?”
“對!溫玉居士就是我,”對此,盧瑥安眨著眼睛問道:“兄長,我寫得好看嗎?”
盧佰業捂著胸口,十分痛心,卻非常實誠地回道:“我只看過《震驚》那本,好看。只是結局沒在《震驚》裡,系列叢書都是你寫的?”
盧瑥安這麼想著,笑得越發羞澀:“是的,我對夫君,嗯,王爺的敬仰,猶如滔滔沂水,連綿不絕,一本書怎麼寫得完呢?當然要寫上十幾本!”
不知道為什麼,盧瑥安竟然熱衷於給夫君挖坑!
盧佰業:“……”
見瑥安雖然羞澀,卻眼神明亮,顯然真的非常敬仰,人如其書。盧佰業越發痛心疾首,失而復得的親弟弟才原來提前被拐走了!
雖然物件是他主上,但也,總不是那麼得勁。
盧佰業問道:“婚事總得由長輩代辦,王爺把那枚玉佩給了你,屬於私相授受,當不得真。他也沒向我明說,你說他向你提親,是做正室,還是納妾?”
盧瑥安回憶了一下,回答道:“好像問了願不願意當王妃。”
盧佰業總算不怎麼氣了,又問道:“你答應了嗎?王爺可能將來娶回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