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既然長安的人暫時無法入河東過境,也就是說他們連封書信都互通不了。
山宗從來也並無這個習慣,當年就連離家調兵各處時都沒有過特地寫過信歸家的經歷,如今居然會想起這些,自己想著也有些想笑,時不時看一眼窗格,又看向前路,心底漸沉。
離幽州城越遠,離幽州邊界也就越近了。
他忽然伸手在窗格上按一下:“停一下。”
神容抬頭,外面東來已經叫停。
她揭開門簾,山宗打馬到了門邊,一手抓著韁繩,一手入懷,臉上似笑非笑:“給你個東西。”
“什麼東西?”神容剛問出來,他手已遞了過來。
她接在手中,低頭看,是塊上好的白玉,墜著一串穗子,這般看倒也沒什麼特別的,只不過上面精細地刻了一個“崇”字,拆開恰是他的名字。
“我唯一從山家帶出來的東西,現在給你了。”他仍是那般帶笑不笑的模樣,好似偶然想起就給了:“上次你什麼也沒從幽州帶走,這次總得帶點什麼。”
這是貴族子弟常有的貼身之物,顯然是他的舊物。神容之前卻從沒在他身上看到過這個,大概是今日才帶在身上的。
“收著。”他根本沒等她發話,便輕揮下手,示意繼續上路。
神容手指摸了一下,瞄見他又打馬到了窗格旁,收入了袖中,再往外看,見他正看進來,大概看見她收好了,嘴角愈發揚起。
她不想叫他這般得意,撇下嘴:“我可沒東西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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