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有的線在最先是開始分開的呀,然後在後來相遇了,在後面就一直重疊著啦,有的線在短短的相交之後呀,就離開了。”
他說著,一會兒一前一後地貼著自己左右兩隻手的食指,示意著兩根從陌生到白首不相離的線;一會兒兩隻手的食指交疊,比劃出只有一個交點,便老死不相往來的線。
嚴塘聽著,點點自己的頭,表示自己聽懂了。
於是艾寶搖了搖自己的腿。
他繼續說,“死亡呀,是每一根線的列車。大家都要在自己的線上坐上這輛車的,只是有的人早早地就坐上了,而有的人晚晚地才上來。”
“最後,大家都到了發出線的那個黑色圓點點,所有的人呀,花呀,樹呀,貓貓呀,羊羊呀,還有大海呀,雲呀,就在黑色的圓點點見面了。”艾寶說。
“那個時候啦,我們可以是一朵花花,也可以是一朵雲擺擺,可以是一隻貓貓,也可以是一座大山山。”艾寶說著,又拉起嚴塘的拉鍊。
他開始高興起來。
“這樣就沒有人會孤單了呀,”艾寶的臉上揚起笑來,“大家可以是大家了,大家也可以是自己呀,大家可以擁抱大家啦,大家也可以擁抱自己呀。”
艾寶高高興興地搖晃了一下自己的小肥手,他的手被他在半空中晃成一朵旋轉的花。
嚴塘意外地聽懂了艾寶的話。
他已經不再驚訝於艾寶瑰麗的想象了,他現在只訝然於艾寶心中那些完善得,可以說是成熟的邏輯——這可不像是智力有些問題的孩子會擁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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